从来到南昌后,几年来均没献过一策,只会白吃白住。既然不是一条心,养着也是浪费钱粮,所以干脆让士卫打他三十大棍丢出南昌算了。
别看只是三十大棍,打在屁股上却能要命,更何况唐伯虎还是光着屁股被揍,这货要是倒霉,说不定就挂在南昌城外了。
幸好,唐大才子还算早有准备,竹竿上的包袱中还带了银两,出钱让路过的人送他到附近村镇养伤,总算捡回一命返回老家苏州。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再说宁王回到王府,在侍妾的服侍之下沐浴更衣,便往杏菀娄妃处用午饭。虽然已经成亲二十多年,但宁王对自己这位美貌的才女妻子还是宠爱有加的。
刚外出“狩猎”了十几天,宁王对娄妃还是挺想念的,所以刚回王府便到杏菀来陪娄妃吃午饭了。
然而,宁王朱宸濠刚进了杏菀不到十分钟便阴沉着脸离开了,因为刚才吃饭时,娄妃竟然劝他解散王府三卫,宁王自然十分不高兴,所以当场放了筷子离开杏菀。
宁王朱宸濠回到住处奉德殿,愤然地往太师椅上一坐,四周服侍的婢女太监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个时候谁若是触了王爷的霉头,很有可能被杖毙。
“王爷,刘公公来了!”这时一名小太监行了进来小心翼翼地道。
宁王神色稍霁道“叫他进来!”
屋内众下人均松了口气,暗暗庆幸刘公公来得太及时。
此时,太监刘吉便行了进来,此人极受宁王倚重,与举人刘养正合称为王府的“内外宰相”。
“老奴给王爷请安!”刘吉动作麻利地跪地一礼。
朱宸濠摆了摆手道“刘公公平身!”
刘吉爬了起来,亲自给朱宸濠倒了杯茶,笑眯眯地道“王爷似乎心情不太好啊!”
朱宸濠冷哼一声道“刚才娄妃竟然劝本王解散了王府三卫,真是妇人之见!”
刘吉朝四周的婢女小太监挥了挥手,这些人十分乖觉地退了出殿外。
刘吉这才道“王府,王妃怕也是担心王府上下的安危而已,王爷何必介怀呢!”
宁王不以为然地道“王图霸业那有不冒风险的,若本王似那妇人般畏首畏尾,如何能成事!”
刘吉笑眯眯地恭维道“王爷雄才大略,李道长都说王爷有帝皇之相,那自是没错的。”
宁王闻言心情大好,笑骂道“你这老货倒是会说些好听的来拍本王马屁。”
刘吉呵呵地笑起来,宁王喝了口茶,随口问道“本王不在府中这段时间,府里可有什么事?”
刘吉答道“倒是发生了一件事,在院试前一晚,世子殿下把上饶县的儒生徐晋抓回了府中。”
宁王不以为然地嗯了一声,抓一个小小的书生对他来说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他都懒得理。
刘吉不动声色地道“话说这名书生就是当初写《采樵图》的那位!”
宁王面色一沉道“原来是他,抓得好,马上命人带到这里,本王倒要瞧瞧这小书生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当初为了这件事,宁王朱宸濠可是大发雷霆,大肆排查府内的奸细,可惜却一无所获,此时听说抓了这名始作俑者书生,顿时便想提来亲自审问一番。
刘吉连忙道“王爷,此人当晚已经被王妃娘娘给释放了,如今此人还摘了院试的案首。”
宁王顿时皱起了眉头,娄妃偷偷释放府中的犯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刘吉偷偷瞄了一眼宁王的脸色,又道“老奴听说,当晚娄妃把那徐晋提到杏菀审问了那首诗的事!”
宁王顿时感兴趣地问“哦?那书生如何解释?”
刘吉笑眯眯地道“说来倒是好笑,那书生说是做梦梦到的!”
宁王愕了一下,继续冷道“荒谬之极!可笑之极!”
刘吉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