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明军击溃了叶尔羌数万守军,拿下了八里茫和阿速地区,其时,东线的俞大猷也传回来捷报,成功夺取了若羌,正兵逼叶尔羌的下一个重镇且未。
不过,西线拿下八里茫和阿速地区后,徐晋便下令按兵不动了,果然,不出三天,宰桑哈斯木便急匆匆地派使者前来求和了,当然,使者名义上还是叶尔羌大汗萨亦德派来的。
而最让徐晋讶然的是,哈斯木派来的这名使者竟是“老熟人”穆罕儿,记得这家伙去年还在为满速儿效力,充当使者把俺答送到嘉峪关向大明求和,一口汉语说得十分流利,所以徐晋对他的印象比较深刻。
“鄙人穆罕儿给大明北靖王爷见礼,祝王爷万福金安。”穆罕儿站在徐晋面前,动作娴熟地向徐晋行了一个抚胸礼。
徐晋故作讶然地道:“本王看你有些面善啊,是否曾见过?”
穆罕儿干笑道:“北靖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年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鄙人和王爷还在肃州城中见过面呢,鄙人可是给王爷您送去了俺答汗。”
徐晋“恍然大悟”道:“啊,本王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呀,这可就怪了,你不是吐鲁番满速儿的臣子吗?几时又作了叶尔羌的使者了?”
穆罕儿面不改色地答道:“如今吐鲁番已经被大明灭了,正所谓良禽摘木而栖,所以鄙人前段时已经改投了叶尔羌国,承蒙萨亦德大汗的器重,特派鄙人作为使者向北靖王爷议和。”
在场众将闻言不由都露出鄙夷之色,这家伙脸皮可真够厚的,自己国家被灭了,一点也不伤心难过,一转头便又投靠了别的国家,这就算了,还神色自若地说出这番话来,仿佛吐鲁番被灭了,跟他本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徐晋亦有些无语,不过不得不承认,这种人虽然无耻,但确实到哪都容易混得开,淡笑道:“好一个良擒择木而栖,只是你这次选择栖息的大树似乎也不咋的啊!”
穆罕儿点头道:“比起大明来,叶尔羌确实不咋的,但却是距离鄙人最近的大树,暂时栖身未尝不可,倘若承蒙北靖王爷不弃,鄙人倒是想投靠王爷,为王爷您效力。”
众将闻言更加鄙夷了,这家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自私小人,不忠不义,反复无常。
然而,徐晋却哈哈笔道:“本王身边倒是确实需要你这般的人才,不过,正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既答应了哈斯木前来与本王讲和,总得先把事情给办了吧,等事情办妥了,你若要来投靠,本王表示欢迎。”
“那咱们便一言为定了,王爷尽管放心,有始有终一直是鄙人的做事准则。”穆罕儿大言不惭地道。
徐晋不由绝倒,无耻之尤大概说的就是这种人了吧,当然,是个人都有用处,这种人正是自己需要的,于是微笑道:“那就好,你要是个半途而废的人,那对本王来说就完全是个废物了,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哈斯木让你带了多少筹码来跟本王讲和?”
穆罕儿目光一闪道:“据闻三届江南花魁得主王翠翘王大家是王爷的屋里人?”
徐晋大方地点头道:“没错,整个大明都知道。”
“王大家确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倾国美人,才色双绝,令众生癫倒,如此尤物唯有龙凤之姿的北靖王爷配拥有。”穆罕儿满面羡慕地送出一记香屁。
徐晋淡然道:“马屁就不用拍了,你就直接告诉本王,除了翘儿和黄少云,他手里还有什么筹码值得本王饶过他的狗命吧,一并说出来,本王可以考虑考虑。”
穆罕儿面色微僵,顿感压力,陪笑道:“王爷,一个绝世美人,一个使者还不够?”
徐晋冷笑道:“你说呢?抓了本王的人,现在放回来就想本王息事宁人,那本王岂不是很好欺负?”
穆罕儿轻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