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火爆,二话不说举刀就砍,不过刀刚举起一半便觉手臂被一把铁钳夹住了一臂,愣是举不起来,扭头一看,原来是陈大成按住了他的手臂,不由怒道“陈大成,你什么意思?不帮兄弟就算了,反而胳臂向外拐!”
“王参将,把刀放下!”俞大猷厉声喝道。
王如龙被俞大猷凌厉的目光盯着,心里倒是有点发怵,手上力道一松,缓缓地把刀放下了,陈大成也放开了手。
“还有你们,统统把刀放下!”俞大猷目光冰冷地扫过裴老痞的亲兵们,那些亲兵犹豫地望向裴行谨。
裴老痞打了个手势,让亲兵把刀都放下,不过却依旧揪着赵大河的衣领不放。
“裴总兵,撒手,都是自家弟兄,别闹得大家面子上过不去。”俞大猷淡道。
裴老痞语带讽刺地道“俞大帅好大威风,不过对自家兄弟耍威风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向外面的敌人耍威风啊,有本事变出粮食啊,当初要不是徐大帅奉诏回京,恐怕已经把吐鲁番灭了,何至于落到现在这田地,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本来裴老痞这货表面蛮横,但实际是个欺负怕硬的老兵油子,如果是以往,绝对不敢如此顶撞俞大猷,可是自打接连失利后,俞大猷在军中的声望便开始下降了,尤其是被困哈密这几个月,他的声望更是每况愈下,估计就算以后解围,这个主帅也当不下去了。
裴老痞正是看出这一点,现在才敢如此顶撞俞大猷的,再加上实在饿急了,做起来事来自然更加鲁莽一些!
俞大猷目光一寒,一字一顿地道“裴老痞,我俞大猷现在还是三军统帅,容不得你撒野。”
“那又如何?有种砍了老子!”
刷……
刀光一闪而过,裴老痞只觉脖子一凉,吓得一个哆嗦,定了定神才发觉脑袋还在,不过俞大猷手中的刀已经搁在他脖子上了,冰冷的刀锋抵在皮肤上,只觉隐隐生痛,估计已经割破了皮。
裴行谨那些亲兵见状大惊,再次抽出了腰刀,这回裴老痞这货倒急了,连忙喝道“都把刀收起来。”
那些亲兵不由面面相觑!
“玛的,让你们把刀收起来,没听到老子的话吗?”裴行谨厉声骂道。
亲兵们这才把刀收起来。
“俞大帅有话好说,属下一时冲动口不择言,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属下一般见识了。”裴老痞陪笑着道,这货不愧是老兵油子,端的是能屈能伸。
“呸,怂包一个,还敢跑来耍横!”王如龙幸灾乐祸地嘲讽道。
裴行谨暗恨,不过却不敢再犟,毕竟刀就搁在脖子上,生死全在俞大猷一念之间。
这个时候,宣府总兵荆大楚,还有五军营的将领们都闻讯赶来了,纷纷出言向俞大猷求情。
俞大猷此刻的目光就跟刀锋一样冰冷,杀机起伏再三,最终还是压了下去,淡道“战争失利,我俞大猷自会一力承担罪责,但是,朝廷降罪的诏书一日未下,老子就还是三军统帅,裴老痞,本帅警告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再敢目无上官,本帅定让你身首异处!”
俞大猷说着手腕一翻,刀光一闪而过,裴行谨头盔上的红缨已然被斩落。
裴行谨面色阴沉,拱了拱手便欲转身离去,俞大猷却冷喝一声“慢着!”
裴行谨停住脚步,心也再次提了起来,刚才只是一刀,他便知道自己绝不是俞大猷的对手,硬着头皮转身拱手道“大帅还有何吩咐?”
俞大猷冷道“本帅可没说就这样饶过你,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来人,打五十军棍。”
话音刚下,俞家军的数名亲兵便冲上前把裴行谨按倒,毫不留情地打了五十军棍,打得是皮开肉烂,直接晕死过去,估计没个把月将养是好不了,严重一些甚至会落下残疾。
俞大猷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