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啊。”肖棠华伸出,揉了揉他的脑袋。
帝凰战依旧沉默不语。
“关灯了。”肖棠华拉下床幔,灭了烛火,进被褥,整个人儿钻进帝凰战的怀里,手刚触碰他的身体,触碰到疤痕,猝不及防的收回了小手“我的小傻子生气了。”
帝凰战怀抱很温柔,那犹如上好丝质的墨丝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种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失神,有些反映不过来。
心跳片刻停止的同时,脑中也有些混乱“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刚落,帝凰战便扒开被褥,露出脑袋,眉宇黯然一片,就连瞳孔都失去了刚才那种潋滟的流光色彩。
让他难受的是,为何她总想划清了他们的界限,哪怕尝试都不愿尝试。
往后,一路上,一个多星期,两人冰冷着几乎没说过话。
西蜀境界,沁月镇月牙村
“这……月牙村?怎么会如此凄凉!”马车上,凤上邪一身红衣淡妆,撩开车帘,发现所有人都下了马车,这里像极了一个荒无人烟村落,处处都挂着黑布。
“你是个新娘,斯文点,露出脑袋像什么样,给我待着,我去看看。”肖棠华下了马车,司命见机披上披风,扶下马。
阴沉沉的天,压的人喘不过来气,镇口一处石碑,黑色青苔包围着整个石碑,村落遍地都是黑色青苔,炸开着花。
走进村口,才发现——肖棠华只能用白骨露野,这四个字来形容。
“啊……不要杀我!不要!”不远处,村落之中传来老少妇孺撕裂的哭喊声。
“这是——瘟疫,你们还是别靠近这里,司命,扶我过去看看,帝凰战,你也不许来。”肖棠华见帝凰战跟来,立马冷斥。
“华儿!”
“我说了,通通不许进来。”肖棠华黑瞳微微一沉,她拈手而来一张红色丝绢遮住了她的脸,露出那一双宝石黑的眼眸,手指隔着纱绢捂着嘴鼻。
“师姐,我也去,太子殿下你不用跟来,这是瘟疫不是开玩笑,还请皇叔太子王爷们见谅。”木兮带上面巾,捂着嘴鼻跟了上去。
“不要杀我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求大人开开恩,上有皇天后土,你们不能这么丧心病狂啊!”衣衫褴褛破碎不堪,发丝凌乱成一团,四五个妇孺苦苦哀求。
“哇哇哇!”一声婴儿的哭声打入心扉。
“唰……”一道银色闪电而过,四名男子飞出三丈之远,吐着鲜血“乖,宝宝乖,不哭,不哭!你们是官府的人还是府衙的人,光天化日这般放肆。”
肖棠华收回手中的银非,小心翼翼的抱着,将披风挡住婴儿的视线。
银非黑银两色,一件十字机关术,可化作鞭子,利剑,弓弩三种形态,上面的花纹是红色的彼岸花。
“哪里来的臭娘们,来人!给我上!”地上的男子捂着胸口,一声怒吼,顿时四面八方的士兵将肖棠华团团围住,穿着官式衣服,蒙着黑色锦布,手中的刀,还沾着未干的血珠。
“棠华,小心。”夜千尘提着心。
“啪……”肖棠华手中的银非一鞭下去,地上的侍卫便痛得鬼叫,伤筋动骨一百天,就当是教训了。
“你可知道我们大人是谁,你得罪他就得罪整个中州和西蜀,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劝姑娘还是少管闲事,她们都是得瘟疫的人,她们若不死,那么死的就是我们,反正她们活着浪费粮食!”带头男子握着胸口,怒斥的冲着肖棠华吼道。
“浪费粮食,啪——我看你们活着就是浪费土地,不知你们背后的大人是谁,不知太子殿下大婚禁止杀戮吗?居然这般肆无忌惮,肆意杀人。”肖棠华再次挥动手中的鞭子便朝着男子打了过去。
“臭丫头,我们大人可是西蜀太尉的亲表弟,中州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