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府内,鬼骨又仔细查看起怀里的檀木盒,这可是司命的宝贝,断然不能给淋坏了。
不过他有些不理解刚才主子的一番话。
“哎……”凤上邪看了看门口的相国府三个大字叹了口气。
若不是那个臭宸王拜托她,她还真不想来,不过,是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用自己的名讳,只是这其中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是鱼饵,还是。
宸王北堂墨,西蜀的六皇子,花花公子,每天留恋烟花之地,从小到大一直欺负傻傻的肖棠华。
这两人,可谓是,真正的一条裤子长大的。
“是仵妆娘吗,你们终于来了,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府里的小厮小跑过来,驮着腰,焦急的唤了一声。
“管家不用多礼,起来吧。”凤上邪此时一身女装,一身特殊绣花白衣,带着鬼面具。
“神医,请。”管家上前很是有礼貌道。
“恩!”凤上邪点了下头,理了理妆容,随着管家去了后院的灵堂,府中的丫头小厮跪满了一地,低垂着头,都在抹眼泪。
堂内,相国公一身黑色缎子长袍,高髻盘中,面色凝重,唇抿一线,眼里布满了血丝,满是疲倦之态。
一旁的相国夫人更是哭得泣不成声,痛不欲生,昨日得知女儿暴毙,当场就晕厥过去了,现在还没缓过来,若不是被几个小丫头搀扶着,这会又倒在地上了。
“有劳了。”相国公点了点头,目光如炬的看向凤上邪。
“相国公放心。”凤上邪也是回了礼随和道。
“哇塞,这是什么啊!从未见过!”堂内小斯交头接耳探讨道不停。
檀木盒放下,打开,里头都是些做工精巧的作画工具,第一层,是十几支支绣着彼岸花的镶银小墨笔,第二层,是凹形的取水槽,第三层,便是五十六种小格颜色,精致到无法形容。
“命儿!”凤上邪解开披风,冰冷道,随后小厮取来一卷锦帛铺在桌上。
“主子,面色溃烂,皮开肉绽,血丝连着胫骨,两腮微凸露出了白骨,双目眼球爆出,一上一下的吊在眼窝里,唇齿虽完整,可鼻梁已经断裂,还真是惨不忍睹啊!”
“啊!呜呜!我的女儿啊!”棺木前,相国公夫人听见司命的阐述立马梨花带雨哭了起来。
“凤上邪淡然道“继续!”
青紫色的皮肤凝固住死去的血液,皮肉绽开生出一朵朵腐烂的花。
那些漂浮在空中扭曲的面容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味道,那些被遗留在封闭的咽喉处的话渗进了几抹血腥。
“身体被洗礼过,指甲受过针刑,四肢被弯折,手法极其残忍。”
“啊!我的女儿啊!呜呜呜。”
“来人,这里所有的窗户打开,透透气。”凤上邪看着这一家子人,这里有人真哭,有人假哭。
“是。”
“老爷,大理寺有人过来了,说是请仵妆师去一趟城外查案。”管家走向大厅内喊道。
“相国公节哀,姑娘,大理寺少卿请姑娘去一趟城外,查案。”来者之人恭敬的看向凤上邪。
他是三哥的手下,展京。
看外头看向棺材里,立马惊讶着,却也嫌弃的拿出手帕捂着口鼻。
“啊?大理寺?”凤上邪惊了,三哥,万一身份暴露“我知道了,我们一会过去。
“大人,梅园村,梅园村,一屋大火,死人了,现在家眷都在等着认尸好下葬,可那些尸体都被烧成了焦炭,面目全非,少卿派我等来催一催。”门口士兵急匆匆的跑来冲着展京说道。
“什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命儿,你留下,骨儿,跟我去一趟,相国公,请节哀。”凤上邪拉上披风向门外走去。
城外,梅园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