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狄青正率军紧紧地咬在萧耨斤西逃大军的后头,一直若即若离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以免打草惊蛇,他们此时已经到了香山脚下了。
萧耨斤的队伍马不停蹄地一路急行,经过几日不停地奔波,整个队伍都是人乏马困了,不少马匹已经累得走不动了,骑兵们也是两胯之间都磨破了皮,鲜血淋淋的样子,裤子都黏连在伤口上。
萧匹敌一看这种情况,连忙奏禀良妃萧耨斤,她闻罢连忙下令人马安顿,此时天色已经开始黑了,她让人埋灶生火做饭,不时就见烟火燃起,很快就闻到了一股股诱人肉香了。
此时狄青的一旅的官兵却不敢烧火做饭,他们人人只能在寒风中啃着坚硬的大饼,当然还会就着马肉干下咽;他们每人配发了五斤加盐腌制的马肉干,还带着一大皮囊水。
这时萧耨斤叫来杨又玄、刘慎行和萧匹敌等人前来议事,营帐内红烛高照,还有四个火盆,里面到时暖和,她已经把太子带在身边了,也是为了防止别有用心的反水之人挟持了太子。
不一时杨又玄等人就来到宫帐内,就见他们一一恭敬地向太子和良妃请安。
就听杨又玄问道:“娘娘叫我们来,是为了何事呀?”
萧耨斤说道:“杨枢密,这几日我老是心神不宁,噩梦不断;眼皮直跳,好像要有祸事发生一样,所以叫你们过来参详一下,以解我心头疑惑。”
杨又玄说道:“娘娘看着精神头很好,这几日一路奔波,精神紧张,所以就会心力交瘁,惶惶不可终日;还请娘娘放松精神,用热水泡着脚,让人给你按摩一番,就定当无事。”
萧匹敌说道:“杨枢密使,我心中也是心惊肉条,我心里一直有种不祥的感受,就是觉得咱们被跟踪了,一直有支大军悄然尾随其后,藏在暗处随时想对我们发起偷袭。”
刘慎行说道:“萧将军说得极是,我也有这种感觉,我们断后的队伍一个也没回来,派出去的斥候也同样是一个没回来,这难道不是有蹊跷吗?是谁在尾随跟踪我们呢?”
杨又玄闻之说道:“你们这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了,我敢肯定的是绝对不是皇上派来的宫分军,弄不好是大宋的军队。”
萧匹敌和杨又玄一听顿时一惊,同时也赞同杨又玄的推测,毕竟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这时萧耨斤急声说道:“萧枢密使,那我们还不即可启程,以免被他们所乘,将我们一网打尽呀。”
杨又玄安慰道:“娘娘不必担心,这支宋军可能已经跟踪我们多时了,为何一直迟迟没有发动呢?我想可能有两种可能:弟一个是兵力较少,看见我们兵马众多,不敢以卵击石;第二个可能就是跟在我们后面,有其他所图,企图甚大。所以我们此时暂时是安的,不必过于忧虑。”
狄青此时只身打马来到辽军驻营之地的外围,他在是否要拿下这支辽军的想法上举棋不定,虽然自己这方兵力是他们的两倍之多,而且又有火器之利,拿下他们是小菜一碟,但是孟鸣明确交代首要的任务就是要拿下居庸关。
最后狄青觉得很是跟在他们后面,看情况再说,毕竟他发现这支辽军队伍的行军路线和自己一方的行军路线几乎是一致的,现在已经到了香山了,很快就要到了八达岭了,这里离着居庸关已经不到一百里了。
而辽军的营帐里,萧耨斤又说道:“这里离着居庸关很近了,明日下午就可到达了,我前日已经给居庸关的守将萧驰努写了书信,他也回了信,说是恭迎太子和我等驾临。”
杨又玄一听顿时大喜,过了居庸关,他们就安了,不用再担惊受怕了,到时定会一展手脚的。
他对萧耨斤说道:“娘娘,我们到了西京,已经是和上京朝廷要分庭抗礼了;只要我们固守长城一线,上京朝廷能奈之我何?当然我们要和大宋交好,并引以为援,否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