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他和她青梅竹马,指腹为婚,以这可分为两半的鸳鸯玉佩为证,每人各持半块,作为信物;他曾经和她过家家,他扮夫君,她扮娘子,朝夕相伴,日夜相处。
突然一场祸乱,源于西夏入侵,战火摧毁了家园,分离了亲人;
两人就在那时劳燕分飞,音信无,只有他怀里的这块玉佩还给他留着些美好的回忆和念想。
狄青此时思虑不定、坐立难安,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未婚妻。
这十一年来,斗转星移,事过境迁,已物是人非了。
但心里深处多了的是些不绝如缕、魂牵梦萦的东西,回味起来,暖暖的、涩涩的、酸酸的...
他每年都会关注那归巢的燕子,“归燕不知人去尽,还宿旧时屋檐下。”
也许明年的今天还能看见这几只燕儿,可自己呢,不仅仅是长了一岁那么单纯,有些东西已在不知不觉地变了,可能出乎意料,应也在情理之中。
人也决非燕子那样单纯,人多的是经历过风风雨雨后的复杂,也许连自己都说不清楚。他呢,亦把自己限制成别人眼中的那个样子。
燕子走了还有再来的时候,可人呢?天各一方、咫尺天涯。各自都在行色匆匆地走着这自己的路,也有了自己的心眼、算计,更学会了适应。
他和她都远离彼此双方的生活,突如而至的相逢,也许会是一种惊喜,也许会是一种困惑。
狄青此时脑子乱做一团,顿时没了剿灭黑风帮的喜悦之感了,他此时处于一种焦灼、迷惘之中了。
他连忙让领兵回营,他把辛虫娘背到车上,然不顾部下的疑惑之色,也不理会那些不明真相者的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