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斗说道:“康执事说的,我也想过,但是出殡就得七天,这是古来的风俗,大家都如此。若是提前出殡,就会引来左邻右舍的怀疑,万一引来排查,更为不妥了。”
大家也是认可他的说法,也一时无法,只能等着他父亲出殡之日,在乘机出城。
院外忽然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听见了一声威严的声音响起,应该是一名军将在训话和发布命令。
只听他高声叫道:“各位都头,出列,现在上头命令我等厢兵搜查扬州城内所有的下水通道,缉拿要犯;同时也是扫除扬州的地下黑恶势力,一清这地下藏污纳垢之所。地下肯定有不少受害者和失踪者,要一一搭救上来。碰到犯罪分子,立刻缉拿,不可让其逃脱;有负隅顽抗的,就地正法。”然后声音就低下去了,院里的人也听不清了。
最后这名军将有高声问道:“大家听清了吗?现在有异议或者不明了的,当场提出来,可给与答复。”下面受训的官兵都齐声说 “听明白了”。
此时这位军将有说道:“大家就地解散,以都(宋军的基础编制,大约有士兵一百人)为单位,各都头带队,分派任务。都到水道里去,进行拉网式排查,要细密密地搜查,不可留下漏网之鱼。那就开始吧。”
一众厢兵都应声称诺,随后有序散去,都下了水道。
只见有一人到了陈大斗家前的水道井前,来到一棵古槐树前,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他看到了一只泛光的飞镖,然后就拿下了它,揣在长袖里,然后匆忙离去。
院内的众人听到外面发生的一切,顿时觉得形势相对不妙了,要立马出城才行,否则就无法脱身,极可能要被擒拿住了。
此时院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众人顿时紧张起来,陈大斗立刻让人带着常传明一等人到地窖里藏起来。他前去门开门,开门一看是坊长(相当于村长)潘四喜。
潘四喜并没进院里来,他看了看院里的情况,毕竟陈大斗家正在大办丧事,自己不能过于打扰。
他就和陈大斗说道:“大斗兄弟,这段时间,扬州城内不太平,官府正在缉拿穷凶极恶的逃犯,你也注意点。不要逃犯他乘机潜伏到你家里,到时落得个“窝藏凶犯”的罪名。再就是老爷子的葬礼从简吧,最好今天就殡葬了,这也是官府的要求。”
陈大斗一听,心里顿时一喜, 顿觉“正逢其时”的好机会从天而降,他还故作不甘的模样。
他向潘四喜抱怨道:“潘坊长,没这样的吧,出殡前在家七天,是延续已久的老规矩,怎么说改就改了呢?我要是这样做了,还不被左邻右舍的街坊给笑话了,以后我怎么抬得起头,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潘四喜一听脸色一沉说道:“陈大斗,这可是州府里发布的命令,扬州城里的丧礼从简,这又不是针对你一家;你想违抗州令吗,想吃牢饭吗;我劝你还是抓紧准备,别错过了好时辰,以防日后不吉利。”
他见陈大斗还不死心,又说道:“别废话,抓紧的,别给我添乱,要不然要你好看。”他说完也不理陈大斗,就甩袖离去了。
陈大斗此时目送潘四喜离去,然后急忙地赶到地窖口,把常传明一众人叫来出来,他把这提前出殡的消息告诉了大家,这家他们顿时喜出望外。杨奉龙立马组织实施既定的计划。
陈大斗他爹的棺材比较大,内部比较宽敞,所以能容纳下常传明。
杨奉龙让陈大斗在棺材内弄了个夹层,让常传明藏在里面。一切安排妥当,陈大斗就出去向潘四喜报备去了,然后塞给他二十贯纸币,要了几十张出城的通行证。
最后陈大斗就组织出殡了,此时院内哭声震天,老爷子的灵棺也抬出了出来,有八个壮硕的小伙子在抬棺,另有十六个替换之人在一旁候着。
因为出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