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我回来时近晌午了,门前石柱上挂一马车。我知道我的便宜爷爷来了,我走进客厅一看,一富态的老汉坐着正位上,爹毕恭毕敬地坐在左下首,低眉顺耳,娘站在爹的边上,右下首是和爹有些像,年龄略长的应该是我的大伯,旁边站着一少妇,一身红衣红裙,趾高气扬,不用说是我大伯母。我上前急忙向爷爷请安,然后向伯父、伯母请安。一团和气后,我坐在爹娘下首的小圆凳上。只听爷爷讲到“老二,这次来主要看看鸣儿,顺便把公差办了,看他没事我就放心了;再就是像让老大家的福宝(孟熙),到你店里当个账房学徒,不能在家闲的光惹事。”大伯母听完不高兴了,脸色一沉,刚要发作,被大伯抓了一把,也就没出声。爷爷“老二,你意下如何?再者你大哥想入股你的粮店,入股一百两,占四成,眼下你大哥手头紧,年底在到账,一家人先到官府把手续办了。你大哥和你大侄子都要考举人的,兄弟间应相互帮衬,老二,你说呢?”我娘一听急了,我家的铺子一年纯利二百两,只入股一百两,占四成,这是强取豪夺吗,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爹在哪儿如坐针毡,也不做声,我娘出声了:“公爹,我们不需要账房学徒,更不需要大伯子入股,这个店当时是我的嫁妆,这在官府又备案,我说了算”。当时我爷爷脸就阴沉下去了,盯着我爹问道“这是真的”。我爹回答说是。我娘的背景也有些,她娘舅是北海县的主薄丁辰,出自北海丁家。这是我爷爷才醒悟过来,丁家不好惹,虽然低调,但可不是张家可比的。他心里松了一口气,能不做恶人太好了。我大伯母强横惯了,一看事不可为,竟然撒泼起来,骂大伯没用,骂他弟兄们枉顾亲情,说什么长房受欺负。最后爷爷怫然而去,我爹追将出去。我看没别人了,对大伯母说到“大伯母,我爷爷和我爹都走了,你嚷破天也没用,你没吃饭吧,先吃饭,再嚷嚷才有力气”。我一说大伯母像被卡住脖子的鸭子,骂声戛然而止。我和娘转身出去了。最后两个人灰溜溜地走了,也没留下来吃午饭。
爷爷还是留下了,看见脸上有些悔意,孩子多一碗水端平难。一家人在沉闷中吃完了饭,再一起喝午茶。抽着空我和他们说我要参加县试,他们都向看怪物似的看着我,我爹更是揉着我的头让我一般玩去,我把李先生的书拿出来,还有一封推荐信、担保书,他们愣住了。爷爷回过神来连说好,爹娘也是高兴之极。而且我爹扭捏地想让我找找李先生,让其给担保,他也想在考一把。最后李先生也同意了。爹把店里的食物都交给掌柜的,便和我同是进入繁重的备考中。
我这段时间在私塾的时间少了,大都在李先生家,很多是填鸭式的死记硬背。范例背了,在写心得体会。我也时常从家里拿些家用食材,中午让师娘做了吃,我也不回家,知道晚上才回去睡觉。这时我也见到了师父的女儿李玉婵,梳一流云髻,瓜子脸,琼鼻樱桃嘴,眼睛明眸璀璨,肤肌白皙;穿淡黄色的襦裙,有几朵淡雅的花点缀在裙上,整个人如明珠生晕,美玉荧光,一种淡然出尘的感觉。 又觉得有种好熟悉的感觉,莫名的亲切感,让我想靠近。她好像有淡淡地忧郁,有时会失神。记得她见我的时候也仿佛眼前闪过一抹亮彩,感觉她也觉得我有些熟悉感,也乐意和我接近。这段时间我俩熟悉起来,也见她笑容多起来,微翘的嘴角,难掩少女的清纯的气息。师父师娘看到女儿的变化,心情也舒畅起来,这一家人终于走出来阴霾。有美女相伴,读书的心情甚是愉悦,效率也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