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桑阿姆的父亲也是在那次械斗中被打死的。“
三人沉默,小小的白洛,总共也不过五六百人,一场械斗竟然死伤两百人,可见场面之残忍血腥,这对当时的塔桑来说,简直是噩梦吧。
“村子里不少人都经历过三十年前那场械斗,今天这山风难免让他们惶恐,虽然说不一定和你们有关,但迁怒是难免的,你们还是明天一早就走吧。“
苏乃难得一次说这么多。
“不能走!“塔桑阿姆突然跳起来,揪住岑今今的衣袖,”你们触怒了山神,不能走!“
“阿姆。“苏乃无奈地想要扳开塔桑的手,却发现刚刚还浑身颤抖的塔桑此刻双手竟如铁钳,死死地抓住岑今今。
岑今今大骇,正不知所措,外面依稀响起了人声。
此时风已经渐小,各种声音也变得清晰,犬吠马鸣,人声吆喝,以及夹杂其间的哭喊唱念。
阿吉长长地叹了口气“恐怕是走不了了。”
“怎么?“岑今今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你自己开门看看。“阿吉整整自己衣服,也站了起来。
岑今今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起身打开门,却是吓了一跳。
院子外面围着好些人,都举着煤油灯,踮着脚向院内看,嘴里还不停说着什么,岑今今听不懂。
最前面的,是男丁,穿着白色或黑色短衫,裹着棉外套,满脸怒容。
围在后面的,是妇女老人孩子,看看院内,又看看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一脸忧虑,不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他们一见岑今今开门,便嚷了起来,吓得岑今今赶紧把门关上,回头忘向季子训和阿吉,满脸忧虑“外面好多人。”
苏乃叹了口气“现在村里只有你们是外人,山神发怒,大家找过来也很正常。”
“那怎么办?“岑今今问。
“还能怎么办?干呗。“阿吉说着撸起了袖子,一副龇牙咧嘴凶巴巴的样子。
季子训却并不赞同“村里人这么多,咱们讨不到便宜,先看看能不能谈谈吧,造成了什么损失,咱们赔偿就好。实在不行,再想其他的办法。”
“这恐怕不是赔偿的问题,“苏乃苦笑,”村里人拦你们不是因为这风造成了多大损失,而是他们认为触怒了山神,后面将面临的不可知的灾难。“
“我就说封建迷信搞不得,“阿吉翻了个白眼,”一场风的事,搞出这么多事端。“
“我去和他们谈谈吧。“苏乃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岑今今看着苏乃的背影,竟然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苏乃走到院门口,和带头的男人谈了起来。
岑今今他们也听不懂他们在说啥,只见对方手舞足蹈,好像十分激动,苏乃则不住地点头弯腰,像是在道歉。
最后苏乃走回来,看着三人,满脸愧疚。
“怎么了?“岑今今问。
“他们说,要拿你们祭山神。“苏乃憋了半天,才说出这样一句话。
岑今今的心顿时跌到了谷底,看着院门口黑压压一片人群,说不出话来。
倒是阿吉嚷嚷开了“什么?人祭?你们还活在多少年啊?睁开眼看看现在已经9102年了!”
一直没说话的季子训突然伸手拍了拍阿吉的头,阿吉准备出口的话瞬间憋了回去,只小声嚷嚷“小夜活了一千年,还没听说谁敢拿小爷祭神。”
“麻烦苏乃兄,帮我们转告他们一下,我们愿意祭祀山神赔罪。“
季子训话一出口,岑今今阿吉都愣在了原地。
苏乃也是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我们可以祭祀山神。“季子训笑着说,”祭祀地点是在山里吧?“
“对,“苏乃点点头,”不过石卓和恩扎还从来没有一起祭祀过,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