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已久……”
读罢,杨翠喜又咯咯笑了起来,笑一会儿又念了一遍,声音比方才更大。
小丫鬟连忙说道“小姐小声些吧,可别被夫人听到了。”
“夫人?“杨翠喜歪着头,斜着眼,笑盈盈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她吃哪门子醋,王益孙也就她稀罕。想当年,你们家老爷跟在我屁股后面连个甜头也讨不到,还不是天天往我天香园跑……”
小丫头听她这样贬低自己的主人,有些不高兴“话可不是这样说,这天津卫,不知多少姑娘喜欢我家老爷呢,就后院里那个……”说到一半,她突然住了嘴,只乖巧地给杨翠喜打扇。
“后院哪个?”
小丫头却只是摇头,见杨翠喜还欲追问,便一拍脑袋,叫了起来“呀,夫人唤我给她送汤去呢,我竟然忘了。”
也没等杨翠喜应允,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杨翠喜哼了一声,到底是小门小户的丫头,一点规矩也没有。
她回过头,望着窗外绿意盎然的树叶,便又忍不住念起王府的好来,那是多大的园子啊,曲曲折折,幽幽绕绕,入眼皆是名花古木,闻声全是婉转莺啼,亭台楼阁,水盈花榭,一天也逛不完。不像这园子,一眼望去,全是灌木杂草。
也不知小王爷那边怎么样了?何时才能接自己回去呢?杨翠喜幽幽地叹了口气,起身准备去那院子里走走,虽说比不上王府,但散散心也比终日闷在这小屋子里强,聊胜于无嘛。
杨翠喜走在院子里,用扇子随意拍打着路边的灌木叶,越走越觉得这院又破又小,越走便越烦闷,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何处,竟然见到一座两层小白楼。
她环顾四周,荒草丛生,乱木掩映,仿佛废弃多年,只有一条石子小路曲曲折折地绕进来,上面铺满了落叶。
她确信自己没有出王宅,也确信王益孙从没向自己提过家中有这么一块地方,她忽然想起那小丫头说的“后院的女人”,莫非这就是那后院?
杨翠喜这样想着,便向那小白楼走去。
楼下静悄悄的,没有人,门上落了锁,锁上倒是没有灰,看来是常有人来的。
门上有个小隔窗,可以通过它望向门内,杨翠喜踮着脚,擦了擦隔窗上的灰,往里看,只见里面阴沉沉一片,沙发木桌一应俱全,却没有人。她正准备歇歇再换个角度仔细看看,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一双眼睛,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睛。杨翠喜没有防备,吓得惊叫起来,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没有摔倒在地上。
门却在此时突然开了,从内开的,原本好端端挂在门上的锁叮当一声,便落在了地上。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素白蓝色滚边长衣,头发挽在脑后,斜斜地插着一根白玉簪子,似乎一动就要掉下来。
那女子看着她,直勾勾地,只看得杨翠喜全身发毛。她定了定神,仔细一看,发现那女子腹部隆起,显见得是怀孕了,而且日子已经不小。
“你是谁?”那女子先开口。
“杨翠喜。”话一出口,杨翠喜有些后悔,自己就这么乖乖地答了,多没面子,于是脑袋一扬,问,“你又是谁?”
“杜铭玉。”那女子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说。
“你是王益孙小妾?”杨翠喜问。
杜铭玉目光一沉“他也配?”
“不错,他不配。”杨翠喜赶紧点头,点完头又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自己好歹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面对这女子倒显得如此狗腿呢。
“进来吗?”杜铭玉身子让了让,望向杨翠喜,“我很久没见过人了,可以说说话。”见杨翠喜迟疑,杜铭玉又补充道。
杨翠喜有些犹豫,虽然她很乐得和人聊天,尤其是在进了庆王府之后,很喜欢与外面的姐妹聊聊王府的奢侈繁盛,然后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