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进出法阵的令牌,再无所忌,看守大门兵士只觉微风掠过,牢门微开,却没见任何人影,个个惊疑不定。魔狱在蛟谷城偏僻处而建,周围普通人家稀疏,欧阳和丰从戒中取出一件飞行神器,往空中一抖,提着昙花一纵,直奔城外浪花魔阁。他不担心兵士怀疑进牢观瞧,这些普通人没有勾通魂行者的渠道,只能是一层一层逐级上报,等到了国主那里再请出无尽山魂行者,估计他都救青灵出宫了。青灵在自家小院里坐立不安,欧阳和丰此去两日有余,踪信皆无;她能看的出来,这是一个冷酷而自信的人,行事自有分寸,是个天生修剑的性子,对这种人,她完全不能把握。正烦燥不已时,一件神器从高空直落下来,两个人影从中走出,其中一个,正是三月前千里单树相救的昙花大哥。眼看昙花形销骨立,往日的潇洒风姿荡然无存,不禁悲从中来,哽咽道:”昙花大哥……“昙花看见青灵依然妖娆依旧,却是喜欢,”灵妹……“两妖正自深情对视,旁边却大煞风景的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勿动。“随即一道凛洌的剑光划过,青灵左脚腕上跟随了她数十年的金环被一劈而断,在欧阳和丰十数年性命交修的剑气下,又有什么物事是不能斩的呢 剑尖一挑,金环入手,欧阳和丰手下快捷,又从兽魂袋中取出一只健硕的白头隼,把金环往白头隼脚上一绑,随即往天空一抛,这隼在兽魂袋中憋了两日,正自不耐,这一得放空,振翅便飞。
欧阳和丰却不由它自主,气机涌出,控制它左右空间,只留一个方向山峰大江,那白头隼这时哪顾这许多,但得一丝空隙,都要逃之夭夭;在冲出气机包围时,欧阳和丰又以剑气在它尾部轻轻一刺,顿时刺激的这大鸟笔直飞去。鬼魅鸟,是山峰大江很普通的一种肉食隼鸟,以速度快而著称,欧阳和丰用它,在于可以鱼目混珠,运气好的话,多半能为他们拖延一段时间,这很重要。旁边花精树妖正看的不明所以,欧阳和丰驭起神器,把两妖往上面一扔,冲天而起,照直飞向天峰。青灵这才反应过来,刚想开口说还有随身包袱未带,却想了想,终究未发一语。时间就是命,他们不懂这些,可欧阳和丰行事,却是一贯的精密筹划,雷厉风行;现在的魔狱,肯定沸反盈天了吧?就不知道无尽山,草原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蛟谷城距天峰有千四百里,他现在这架飞行神器已是金丹下的极品,不过每息不到二十七丈的速度,要到天峰,需要至少三个时辰;没办法,控剑术带不了人,秘术恐怕这两个也跟不上,只有硬来了。………………
蛟谷城皇宫,花园内。 勋国国主横三皇正设宴款待草原来客,作陪的还有一众无尽山魂行者。其中,草原王子托尔风手下利哼魂行者,无尽山弟子之首花远魂行者,都是修成金丹的上修,横三皇平位以待,以示尊崇。珍饈佳肴流水介送上来,草原来客性格粗豪,不修礼仪,除了利哼魂行者还稍显矜持外,其他人皆踞案大嚼;一侧的无尽山魂行者则要斯文的多,虽心中看不起对方粗鄙,面子上总还过得去。饮宴间,一位公公悄悄来到横三皇身旁,轻声耳语几句;横三皇眼眉一竖,勃然道:”怎么可能?魔狱坚固无比,防备森严,又有法阵加持,便如何被人脱逃了?是不是狱吏懈怠,不忠王事?“利哼魂行者幸灾乐祸,”中原法阵,漏洞多多,便是再跑几个,也不出奇。“花远魂行者脸色发青,这法阵是他无尽山所设,草原蛮子的讥讽他如何听不出来?忙掐指一算,”法阵未失,运转自如,怕不是魂行者所为。“又问,“不知逃脱的是何人?”
横三皇看向公公,那公公急忙跪伏于地,“好教上真得知,走脱的正是三月前送来的精怪昙花。”花远魂行者哈哈一笑,“哦?那精怪不是被魂行者使用长钉禁固了么?怎么还能逃跑?真正奇之怪也。”利哼魂行者断然道:“不能,此精怪断不可能自救,凡人也起不出那枚身固钉,定是有修炼上仙潜入,花远小友还是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