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阳,将鼠友从沉睡之中唤醒。之后你就遇到了它。鼠友是你的救命恩人,它本可以利用你体内存有它的力量,对你进行夺舍,夺取你的肉体。然而它并没有。我原以为这些年它已经被魔化了,看来它的道心依旧。”
说完,拿出蛇胆,扔给山老鼠。这货别看装睡挺死的,一看到蛇胆,就跟猫见了老鼠似的,猛地扑了过去。将蛇胆攥在手中,一口吞服下去,理也不理一亭,独自到一边入定。看得一亭一愣一愣的。这才相信师父这故事不是拿她寻开心的。
“大师兄,他成功了吗?”一亭想起大师兄的事,还没有得到师父和师兄们的消息。却见师父的脸色似乎瞬间就阴沉下来,看向她,有些痛苦留在他的眼中,道“他已经不在人间了?”
一亭猛地惊了一下,眼泪似乎憋不住,要夺眶而出。师父露出这种表情,显然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可是一亭依旧是不敢相信,那么和蔼可人,谦谦君子的大师兄会无声无息地死了,在突破功力上面。难道他道心不坚?
“究竟发生了什么,师父,你告诉我呀?”
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表达,但是没说一段时间,师父还是要停下来休息一下。直到整个故事结束,他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是冷子山吗?是他?竟然是他?”
一亭想起师兄在山洞中推他离开的场景,每一幕都在救她,师兄是绝对不会有害她之心的。然而大师兄的事情呢?
难道是他们误会了,其实不是冷子山,不是她的十八哥哥。如果不是他,难道是为救大师兄而死的四师兄,还是绘制符箓,找到其中破绽的五师兄。不可能是他们呢!剩下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因为天赋异禀,又想出力帮助大师兄突破,曾经来此道场,查看过里面所有布置的冷子山。
实在不能相信这个事实,一亭道“我去将他找出来,他一定还在山腹之中。”
师父冷冷笑道“他知道我们在里面,不过他是不敢下来的。”
一亭愣了,道“他同我一起来到这里的?他将我推开,他还中毒了。”
师父道“你以为外面这些外门弟子是怎么知道我们内部出事了。我原本也是不怀疑他的,可是他做了坏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逃走,逃走之后遁迹消失也就罢了。可他居然想占据逍遥派,攻下逍遥派为他所用。简直是做梦。”
“可为何不将他捉来,只要将他捉住了,就能找到他到底在大师兄身上下了什么手脚,也许就能救大师兄了。”
太天真的想法了,师父却没有戳破,挥挥手让一亭离开了。
她现在还是需要大量的休息时间,身体上的伤还没有恢复。等到走到石洞之中,一亭才看到里面还有一人,开口道“十三师兄。”
十三师兄看到她回来了,仿佛叹了口气,道“你身上的伤这么严重,怎可独自离开,快让我为你把脉。”
十三师兄跟着师父学习,武术为次,岐黄之术倒是出奇入化,比起一亭答应药神谷为他们采药所学习的半吊子功夫不知厉害到哪里去了。
一人一鼠就这么在山洞之中待着,小鼠一天就在消耗蛇胆,看着它的毛发一天比一天不同,渐渐将杂毛变成纯白色,似乎与一亭初见它之时已经没有什么不同了。
一亭身上的伤也大致好了。现在唯一能够出山洞,没有和降魔签下协议的就只有一亭的。如果她都不出去找冷师兄,天底下就不会有人救他了。
想到此处,便咬破手指,留血书一封以表决心。
刚刚走出几步,就觉得背上沉重一些,小鼠已经爬到了肩膀上,四只爪子牢牢地固定在一亭的肩膀上,一亭有几分无奈,道“我现在要为师门清除叛逆,你跟着我作甚?”
小鼠吱吱叫唤两声,不再理她。
一亭无奈只能自己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