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半空,道“你杀了人,自然也受得起这样的刑罚,继续吧。”
矮胖子这时候半分豪气都不曾剩下了,道“姑奶奶,我那是和兄弟们吹牛皮,随便说一说,那家人哪里是我能下得了手的。姑奶奶慢动手,听我慢慢道来。”
他想要开口,手上的鲜血却不住地往下流,手都疼得痉挛了,一时间嘴巴也张不开。又想说话,两相僵持之下,还是保命要紧,忍着痛也要说,道“那夜我确实带人洗劫了汝南城,进入了贾家,确实下到了他家的地窖,里面有一间暗阁子,是我兄弟无意之间撞翻的。里面遍布灰尘,看一眼就是许久没有通人了。”
说到此,额头的汗水如雨水落下,匆匆忙忙,又嘶哑地叫了一声。见他开了口,林一亭扔给他一瓶粉末,道“止血贴,快一点,我可不等你。”
矮胖子千恩万谢地磕头,又怕林一亭对他再起杀意,根本不敢耽搁,任凭白粉在他手腕凝结,痛得倒抽冷气,良久,牙关才不自主地咬合,松了口气,道“谢谢姑奶奶的救命之恩。”
一亭并不搭理他,矮胖子能爬到头目的位置,察言观色的功夫,那是了得,于是又继续讲,道“我等也是利欲熏心,想知道里面是不是藏了贾家祖传的宝贝,于是点了根蜡烛就往里面走,到头是一扇活门。我们兄弟几个没有看到金银珠宝已经失望,再看到门,以为是什么藏宝库。谁知一打开,竟然是通往外面。我们几个正想拿这贾老头怕死的事来嘲笑他一番,突然看到外面有人。
我们一伙人本来就是当地的强盗,来此踩点,知道贾家占地极广,便自然以为这也是他家,于是想走出去。刚一抬腿,就被老大拉回来了。只见里面活动的竟不是一般人。浑身包裹在黑衣黑布之中,留下一双可辩方向的眼睛。组织有度,训练有素地撤离。
看到这样的装扮,老大叫我等不动声色。这些人却已经办完事,临走之时竟然点起了火,我等也是在等他们走了之后,才从那黑漆漆的口子里钻出来。这才发现这里的布置与贾家大相径庭,这出口设在一座假山下面,外人根本无从察觉。
老大和我等都好奇这是哪一家人。先前来踩点的兄弟也打听了,两边都是富贵人家,绝对是肥羊两头。我们进了屋一看,哪里有人?那祠堂上密密麻麻全是刻下的痕迹,像是鞭子留下的,可哪家的用鞭高手能将鞭子挥舞到这种境界?还好我等刚才不曾出来。
此时不将金银细软全数收走,还要等一把大火烧了吗?我等快速进去翻找。此时,火已经开始燃烧了。突然从书柜后面蹦出一个死人来。
可吓人了,浑身没有半块好肉,手脚都被折断了,眼球外翻,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分辨不出脸上的表情,只是觉得渗人。我等都是土匪,杀人夺命的主,竟也没见过这样的死人。他脸上留着深深的指痕,就像是被人生生挖出来的。
老大见多识广,告诉我们这不是杀人,这是咒。我那点微末功夫怎么知道什么是咒。火势再大我们就不敢停留了,原路撤回了贾家。”
林一亭听完,久久不曾说一句话。林父林母的死本就笼罩着一层迷雾,如今听矮胖子这么一说,竟是有人有意为之,还对父亲使用了咒术,可母亲呢?连忙追问,矮胖子却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离开之时只见到了一个死人。
母亲可是趴在父亲的身上,两人到死都不曾分开,为何听他一说,反而觉得母亲并未在家,那书恒呢?他又在哪里?
疑问更多,愈加无从开口。
还是陆文远耐不住了,问道“你可曾看清楚那些人的衣着服饰可有特别的?”
矮胖子见到小不点在问他,瞬间没了好脾气,只是不敢当着林一亭的面乱说话,于是道“黑灯瞎火既然是一身黑,我又哪里长了千里眼。”
林一亭抬眼瞪了他一下,矮胖子瞬间又改口了,道“我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