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加上青顽对徐夫子有怕意,连忙低着头,嘟囔道“我怎么知道他不会。”
松柏见林一亭故意要为难徐夫子,他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故装可怜道“我只是在外面讨饭的店小二,只会端茶送水,可不敢惹你这样的大爷,怎么会什么功夫,家里穷,连饭都不能多吃一口地。”
林一亭见识过松柏之前的模样,知道他这是在博取同情,皱眉并未说话。
徐夫子看到弟子这么没有自控力,也是觉得羞愧,刚刚还在嫌弃林一亭杀人无数,无恶不作,现在就看到弟子凭持身怀武功而起伏弱小,想象都来气,也不管刚才是松柏挑食,还是少年自己的错,揪着耳朵就给提走了。
松柏追上两步,道“下次出门可别想着欺负别人。”
少年回头瞪了他一眼,跟着徐夫子走了。
松柏这才注意到林一亭的表情似乎并不那么开心,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刚才的行为还是因为林书恒的事,心中惴惴不安。
林一亭见林书恒并没有受伤,摔摔打打本就是少年郎之间的事,刚才抓住少年也不过是为了羞辱一下徐夫子,一时也觉得自己似乎做得有些不对。林书恒就跟小孩儿一样,也不说话,只跟在林一亭的身后。
回到竹屋时候还早,总不能每日都在大嫂子家蹭饭吃,又检查了一下屋里的厨房,里面只有一口锅,洗干净还能使用,于是琢磨着去街市买些食材。
提着一个竹篮子就出了门,刚走几步,见到田地里有一个老乡正在摆弄小白菜,和老乡打了个招呼。老乡见着是个外人,本应该不认识的,多亏了大嫂子的一口好嘴,宣扬一番,每个人都知道谷中来了外人。老乡问起外面的世界,不让林一亭走,下了菜地,揪了好些瓜果,塞进林一亭的篮子里。恰好他家的老婆婆来了,见着老头子只顾着给人家吃的,连连招呼林一亭到他家去做客。
乡民的热情不减,林一亭只好跟着去了,又叫他家中的小子到竹舍之中叫剩下的两个半大孩子。老婆婆见到林一亭的弟弟书恒,连连夸奖,这孩子生得真好,红头粉面,怕是小姑娘看上一眼就会喜欢上。林书恒本来是个聪明绝顶的少年,如今木楞许多,又怕外人,只低着头,捏着林一亭的衣袂。
老婆婆又打听了一番,知道一亭是为弟弟治病来的,又高兴起来,说道“以后谷中又要热闹了,真好。”
林一亭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了,有些奇怪,问道“书恒好了之后,我还要回家中,处理家事。”
老婆婆显然是没想到林一亭还要离开,道“来到谷中的人,都没有离开的呀!大家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不用受病痛折磨,又不用忍饥挨饿,又有田地耕种,不知道比外面的那些人好多少。外面回来的晚辈都和我们讲外面正在打仗呢。到处都是饥民,哪里都是灾难,一点也不好,回去干什么。”
谷中虽然不通外界消息,对这些轶事却是好奇的,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平日里拿出来在田间地头聊一聊。
林一亭知道谷中人过得幸福,虽然羡慕,可她那些还没完成的任务,怎么能就此停步呢!打定了主意要回去,若是实在不行,就假装要留下。
吃晚饭,又和婆婆说了外面的故事。婆婆爷爷都是好听故事的,就着半瓶自家酿的米酒和林一亭喝上了。说起故事来,林一亭的本事不及松柏,这话头不一会儿就被他接过去了。这个不起眼的小伙子倒是可爱得紧,被婆婆爷爷留下睡觉。
林一亭和林书恒两人就先行离开了,回到竹屋已经是深夜,收拾一下,就睡下了。
天刚刚蒙蒙亮,门外的鸟鸣就开始唱起了歌,阳光透过窗格照到了林一亭的床前。她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略微思量一番,想起自己身在药神谷中,还没见到真神,不敢放下心来。于是起了身,收拾一下衣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