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都是看在眼里。今日也是老臣将枫思城带到此的,自然不敢脱身而去。老臣对大帅之心,诸位这几十年也是看在眼里的。总不能平白说老臣有不臣之心,今日我就提枫思城作保,若是他并无收获,黄某人愿意辞去一切职务,为大帅守灵三载,决不食言。”
“黄老将军不可,枫某怎能让您为难。如今既然是枫某要为西川出一份力,那后果自然由枫某承担。诸位无非是不信任枫某能力。枫某便在此说,若我无法查明大帅身死真相,便陪同大帅一起长眠地下。诸位可还满意。”
大臣冷笑,并未说话。诸位将士都在等李宣盛抉择,场面一时静了下来。
李宣盛知道此时已经轮到他表达了,既然诸位都没话可说,也好解决,道“左右去请医士过来,从旁协助枫壮士为大帅检验。”
不一会儿,左右带上几名医士,向诸位请安之后,立于一侧。
李宣盛招手道“你先前曾为父帅做验,就与诸位大人说一说你的成果如何。”
其中一位应声而出,跪倒在地,道“先前,卑职与诸位同僚为大帅细细勘验。大帅身上有多处刀剑伤痕,虽流血不止却不足以致命。外家钝器磋磨之后的伤痕,就胸前和后背就有两到三处。致命伤痕却在胸口一剑,贯穿心肺,一剑致命。并无其他缘由。”
李宣盛道“你等也是经年的老人了,这些话敢说,自然也有凭证,不敢作假。诸位也听到了,可还有其他疑问?”
诸位臣子皆赞同,不做他问。
李宣盛又问“枫思城,你也听到我父帅的死因了,如今众口铄金,不可忽视。你还敢为我父帅做检查否?”
枫思城低眉俯首,面色沉静,一口白牙格外醒目,道“枫某不才,曾经与父亲一起在军中待过,又得父亲真传,惯会勘验这些未解之谜,这些年积累了些经验,敢为大帅一验。”
李宣盛道“你可知道这后果,还敢执意而为?”
枫思城道“不敢辱没家门。”
李宣盛满意点头道“诸位也同意了。枫思城你动手便是了。”
胡夫人安排了茶点在后堂,将诸位大臣安置在侧。天打开了亮口,官职低微的小臣开始陆陆续续前来,人越聚越多,排了好长的队伍。外间安排点路的小官又安排人前来询问,大帅的棺椁还有多久到。
进屋的人却不敢多言,屋内的气氛凝重,仿佛喝茶就跟服毒一般,难以下咽。
李宣盛问了一下时辰,又遣人问候了胡夫人安好,这才叫人给院子里的官吏备下茶水。一会儿就见医士中一位前来,跪地禀告,道“枫思城太不讲理了,我等不过是让他不要挪动大帅的尸体,他不听。竟然让人抬了一口锅进去,还烧上了火,医师大人怕有过错,知会卑职前来告诉少帅一声。”
枫思城他是疯了,不过是验尸,怎么支起灶台了?
大臣立即应声“他如此乱来,大帅遗体遭殃,我等老臣心如刀绞,请少帅阻止。”
李宣盛皱眉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诸位难道要让我做个不忠不孝之人,既然交手了,诸位也稍安勿躁。”
左右前来禀告,若是再耽搁下去就错过了良辰,怕是要另择吉日再走了。这场丧仪用资不薄,前前后后,又有外使来参与,很不一般,若这时还没个定论,岂不是贻笑大方。
李宣盛冲左右道“去看看有什么结果了。”
还没出门,医师就冲了进来,大声哭诉道“我的主子耶,你快去看看,这个疯子在做什么,他是要将大帅拆了呀!我等从业数十年也未曾见过这样做事的,少帅立即派人将大帅的遗体迎回来,不要受此人蛊惑了。”
臣子中已经有人站了起来,都看向少帅。李宣盛可是答应了枫思城,绝不插手,此时此刻,听到医师都这样说了,心中也不安定,可瞧着一帮摩肩擦踵的大臣,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