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饮了酒不曾站稳的,竟然被生生震到了地上。这才看向铃儿身后的彪形巨汉,只见他收起小腿,又要跺脚。铃儿只是微微扬手,巨汉立即乖巧起来,收回伸出去的巨足。铃儿道“还请诸位不要因此小事而影响了心情。聚宝阁在阁楼殿宇都设置了可供游玩之处,还请诸位好好享受,且不可辜负了阁主的一番美意。”
说罢,潇洒转身,额头的青筋几乎是强压下去的。今日这群人都不是聚宝阁能得罪得起的,任他们今日是结亲还是结仇,只要不至伤残,不出人命,铃儿还真是懒得开口。主人一走,莽奴也跟着走了,走一步,地面便颤一步声势巨大,消失在殿门之外。
林一亭瞧着李翰似乎不为外物所动摇,安然无恙。心神已经分了一半到先前交手的剑士身上。只见王苏衍气急败坏,啪的一个巴掌落在剑士脸上。林一亭一震,王苏衍莫非是疯了,这样一个高手,只能收用,哪有折损的道理。却见剑士未曾还手,依旧我行我素,不与王苏衍计较。林一亭戳了戳李翰,附耳道“你可瞧见王苏衍身边的那位剑士了?他的功夫在我之上,王苏衍却不待见他。如此的能人,怎能受辱。这样的宝贝,王苏衍不知珍惜,我们可不能放过了。”
李翰点头“这个人先前一直未曾出手,若他有护王苏衍之心,定是一眼看穿了我的诡计,只是他迟迟不出手,显然是不想插手。这两人之间有嫌隙。可见王家知人不善用,今后必定受此辖制。”
林一亭复看了一样李翰,这脑子还清醒,怎么如此莽撞“你刚刚怎么见着王苏衍就扑上去了?这种人躲还怕跑慢了。”
李翰道“我原本是想试探王苏衍的实力,这样的宴会之中,他的大批护卫无法入内,身边定然有精卫护航。我们上次见识过三姝的天蚕丝,虽然巧妙,却是需要三个人相互协作,无法迅速支援。我听说王仁极爱王苏珩和王苏衍两人,只是不知道这两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是否合乎其理。于是就小试牛刀,成果还是丰富的。”
“若是你手下的将士,知道你以身犯险,未坐稳中军大营,虽然也敢跟着你奋勇杀敌,而元帅却不敢将如此众多的将士托付到你的手上。你刚刚的举动,怕是大大堕了神威将军的名声。”
李翰轻轻哼笑,道“你可听说盆中花与荒野之花的故事?”
林一亭摇头。
李翰道“有一人极其爱花,所到之处必然要将最为贵重的花卉收到自家院子。因得了一只上品兰花,爱若珍宝。命人专门雕刻玉盆装花,置于高阁。又怕太阳炎热,灼伤了花根,恨不能时时刻刻放在身边。偏偏他的园中长着一种杂草似的野花,即便是连根拔除,第二年春天也能照常绽放。因日日饱受嫌弃,仍然生根发芽。爱花之人不忍将它逼死,就不再理睬。一日,主人将兰花摆到了窗台上,兰花见到了野花,便讥笑道‘我日日宿玉盆,享甘霖,肥料用品,都是万中挑一的。你这不起眼的野花,能得见我一面,已经是受福了。’小花不卑不亢答道‘我本是籍籍无名之辈,受日月照拂,雨露滋润,不敢舍生,即便是雷霆雨露,狂风嘶嚎,仍然记得与春有约,不敢违逆。虽不能居于殿堂之上,受万人追捧,却是能长久存在。’兰花不屑。不多久,爱花之人年迈老死,腐烂在地。兰花无人看管,日渐消瘦。一日,盗贼入,兰花见到欣喜非常。若是这盗贼将它盗去,定然是富甲一方。然而盗贼见到兰花,却似不见,眼中只有装花玉盆。将兰花扔在后院草坪之上。不过一场雨,兰花便已经无法支撑,香消玉殒。最后看见野花,却怡然自得,纵使历经风雨,依旧欣欣向荣。你说这盆景之花和荒野之花,究竟你想做哪个?”
林一亭道“你不就是在说,究竟是供奉于庙堂之上,还是潇洒于江湖之间。”
李翰道“如今我的声名就似这装花的玉盆,而我就如同盆中兰花。若有一朝,玉盆去,我也定然会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