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先生的脑回路真够新奇的,好好地一株花不叫人举办个茶话会,一一品鉴,反倒是弄了个点心铺子,沿街叫卖,怕真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
“卫老先生,真是动手能力极强。”
卫老先生倒不觉好笑,问道“听我儿说,你便是那位在西境解决外族祸患的少年将军。不错,如今换了世道了,我们这群老辈也要走下世的光景了。只是我有几个疑惑不甚明白,和几位老学究争辩一番,依旧没有定数。如今你来了,恰好可以请教。”
倒是没有想到,这位老学究竟然还是个实事迷,便道“愿为先生解惑。”
“先时,听闻荣城李氏同江北韩氏,为争夺越阳城,在岐山南面有过交锋,而后李氏取得越阳城,却未将韩氏赶出岐山,反而发兵支援邯蝉城,以抗衡羌笛。既然李氏已经占的先机,又与韩氏成了死敌,为何双方却好似互相照了面,牵着手就去合击外族,不止于此呀?”
李翰总不能跟他说这是韩金世故意放水,目的就是让他得了好处,不得不出兵合作。编个理由道“不过是外族势力压境,滋扰我边关百姓,已成了肘腋之患,不得不剜去。况且韩家小将与在下,皆有捍卫领土的想法,加上羌笛欺我太甚,必须给他几分颜色。”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原来是两家的小将合作,并不是双方的家长同意。也就是说你们是误打误撞卷入其中的。难怪李师车将大量兵力囤积于河西,势必想趁着这个借口,一举吞并中原王氏。王仁是个小人,听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往河西,谁知道竟然与李氏主力交锋。若不是此后的几场大捷,李氏未必会继续抽调人手支援西境。”
“我倒是没有听说,老先生是怎么得知的。”
“凡事皆为无利不起早,若是看兵力分布,就知道这一次李氏调兵河西,并不是针对与他尚在甜蜜期的江北韩氏。而江南孙家本就在他联合的势力范围之内,至于北燕赵毅,不在接壤范围之内。自然就剩下了中原王氏,这两家自前朝之初,就不甚对付,如今不过是出手了,没什么稀奇的。倒是双方的小将,不知是谁竟然有这样的胸怀,提议抗击外族。绝非我辈中人,若是前朝有个这样衷心的小将,也不至于如今的割据局面,此人才是这场大势的定局之人。”
若是经他这么一分析,李翰倒是明白几分,难怪一开始的兵力调集总是拖延,以至于兵力完全不足够对抗。原来这几只老狐狸的算盘都不在边塞,而是争河内的弹丸之地。
“这莫非是先生请我入内小坐的理由。”
“你们这一辈也真是奇怪了,一个人敢提,另一个人竟然敢应。难道不知道是在用鸡蛋砸石头,也不知你二人是好运还是真有破军的实力,竟然打破了僵局。如今你们双方在西境都有所突破,若是打通了西域商路,那就是源源不断地收益,后方支援将远远超过偏安一隅的诸侯,如此大的格局变动,这些蠢人,竟然不知道好生应付。倾覆之日怕是不远了。”
李翰听得一头雾水,为何打通了羌笛,反而由劣势转为优势了呢?难道羌笛的势力,还有其他的用法不成。
“还望老先生讲解一下,在下实在是不明白。”
“你的授业老师是谁?”
“颍川孔繁礼,当下大儒。”
“他的学生。已经是新的一代人了,当初这小子没少挨教尺的毒打,如今成名了。也算是不错,不过格局太小,不足以安天下,不是济世之才。”
李翰真是越老越不明白了,这位老先生好像知道很多,可并未听说卫府之中有人在官中任职。他这样明朗的思维,为何孙向策不曾请他做军师。
“先生的真知灼见,晚辈不甚明了,不若先生同我去荣城,见我叔父,同他也说一说。”
“后生小子,今日见你,已经是好奇心使然,很是不该了。你也听够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