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许人也。丢人入河不过是自保而已。后来又被这位王公子的船只追赶,才落得这般下场,怎么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老者道“把人扔下船本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小老儿听说,是一位使鞭子的壮汉,一串四五个,跟放鞭炮似的。只恨没当场看见。虽然小老儿也想放一放水,可规矩就是规矩。你大可等着巡航船只过来,将强盗交到我们手上,却私自放走,留下隐患,简直和盗贼同谋无甚区别,那我罚你,也不见得有错。”
这什么逻辑,林一亭冷笑道“按照老先生的话,若是我一船人打不过这些个强盗,被他们一一杀了,也不能稍做反抗,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老者道“若我是来给你讲道理的,还要你父母何用?犯了规就要受罚。”
西江盟简直就是无理可讲,莫非是猖狂久了,自已反倒成了这临江的强盗不成。林一亭和李翰交换了眼色,李翰分明叫他不要轻举妄动,林一亭却有些不服。
林一亭道“先生以势压人,不过是看我等小辈不是你的对手。若是江湖前辈都如同你一般,一亭真是羞于为伍。”
“女娃子无礼。”老者并未走动,身影却似乎已到了身旁,放手一记手掌。林一亭见识了他之前力压王苏衍,心中已经做足准备。周天归元真气已经流走全身,不过掌风稍动,已经腾挪移动,闪躲过去。老者很是惊诧,却反而露了个笑颜,一排黄牙外翻,吼道“好后生。”
林一亭刚刚站稳,老者的木头拐杖夹杂雷霆之怒,强压面而来,使得她无可闪避,浑身笼罩在气场之下,若是硬碰硬,铁定要受重伤。林一亭不容细想,运起浑身真气,横剑以档。好在老者意不在击杀她,不过强压一过,点到就收。林一亭受点皮肉苦,倒是清醒,道“我说老头以势压人,果然就只会欺负我们这些小辈根基不稳,若是跟我比较招式,一亭未必会输给你。”
老者捋须长笑“小女娃有几分胆气,只是不要是说大话才好。”
林一亭脑中想起劈天一剑,一招一式似乎又深刻了三分,借助周天归元真气的提升,威力加大,将原本浑圆一体的剑法,绕出好几个拆解。一出手便狠辣决绝,一招刺,已经连点了老者执杖之手的好几个穴位,逼得他不得不收拢心神,专心出手。好在他的手杖沉稳,越是出手凶狠,就越是能临阵发威。走了三十招,双方都未露破绽。林一亭心道,他的杖法本就是沉稳为主,越是强攻,就越是中了他的下怀。不如揉入清灵剑诀,以双向柔和,以拨动千钧之力。果然剑锋一转,老者就已经察觉她的意图,愈发冷静,浑然不为所动,将攻转为守,又与林一亭对峙。这样一来清灵剑诀的威力不足以发挥五成,然后消耗体力之大,也不能与他空耗。
老者越是打,便越是如鱼得水,枯黄的脸颊,也有了几分血色,大约是兴致上来了,身形也更加灵活,难以琢磨。若是他真使出全力,林一亭绝不会是他的对手。李翰看出这一点,罗平也看出这一点。若是他两都按住不发,林一亭必定吃亏。
王苏衍都看不下去了,道“你们李家就没个人了,让个姑娘为你们拼命。看得老子都有点感动了。不过就是点小钱,还给不起了。”他倒是忘记自己刚刚也是靠了三位女子,才能安然站立在此。
李翰道“在王公子的眼中,林大人会为了钱出手?未免也太将自己当作强盗了。”
“你说什么,姓李的。骂谁呢?”
“刚刚,老先生只说对了一半。你,王苏衍,王公子私自在江河之上追逐,确实影响了周围的船只航行,言之有理有据,应该受罚。而我们一行,原是受他人所害,反倒是成了蛇鼠一家了,岂不可恨。况且我李家有三军坐镇,若是占据公理都不力争,岂不是和趋炎附势的小人没有区别了。执法严,则明;执法公,则信。这个道理还需要说吗?”
王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