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他们简直连蝼蚁都不如,要杀光他们,一个不留为死去的将士祭旗。
李翰就着这片坑洼之地,将孙虎的躯体抱着,平放到地面,连着抱起其他人。周围的战士眼圈也都红红的,纷纷上前,抬起战友的躯体,整齐的摆放。当初从军的时候,说的就是马革裹尸,如今竟然死在外邦的土地上。李翰挥剑将自己的战马斩杀,端端正正地摆在坟坑的正前方。已经将这些尸体都埋好了,虽然不能马革裹尸,也必定将这一祭品交给你们。李翰心中狠狠发誓,羌笛人,一定要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躺在这里的,是我们的战友,是兄弟。杀他们的人是羌笛人,蛮夷人。这群人灭绝人性,侵占我大好河山,辱我百姓,杀我将士,我们能让他们踏进我们的家园吗?不能,死都不能。我们的父母,妻儿,兄弟姊妹,绝不能像今天一样,任人欺辱,揉拧,屠杀。不管你以前听谁的命令,如何作战,现在你在我手下了,就要拼死奋战,我不能保证你们都能平安地回去,但是我保证你们的家人,会记住你们的荣光,会分享你们的胜利。我们现在就要杀到羌笛人的老巢里去,将羌笛王捉来,为我们死去的兄弟祭旗。所有人都跟着我,握紧你们的刀兵,将羌笛人全部都砍翻,屠戮殆尽。”
原本哀嚎的士气为之一振,看着主帅哀而不卑,伤而崛起,眼中坚定的信念之火,正在熊熊燃烧。
一夜无语,全军奋力前进,到了天明已经跟着小鼠走了好远。他们应该不远了。
未到正午,扎营休息,如此过来一天,就已经追上了韩金世。他见到李翰,好像已经料到李翰在这个时候追上。驱马带着李翰走在前方,而兵丁皆走在后面。
“你在等我?”李翰问。
“我在等时机,而你恰好就是我要的时机。”
“你已经掌握了羌笛王的老巢了?是那些逃出去的人?”
“李将军,你若是完全相信敌人,就会落入敌人的陷阱之中。特别是那种过垂死挣扎,没有半点活路的亡命之徒。”
“什么意思?”
“这些逃兵,带我绕第一个圈的时候就已经被我杀了。不过很幸运,我顺便端了他们家的另一个老巢,得到了一份地图。你猜猜他在上面标记了什么?”
“羌笛王的屯兵之所。”
“呵,你倒是很心急,不过你就要失望了。因为我要找的就不是羌笛王的老巢,而是他的羽翼。你猜猜北胡,百越和羌笛结盟是为何?”
“瓜分我中原的财富,土地,权利。”
“这也就恰恰是他们的短板,所有的合作都是建立在绝对平等的实力面前。若是我将羌笛王的羽翼剪掉,你猜猜北胡王,百越王会怎么做?”
“他们必定合击我们,以达到联合的目的。”
“错,他们必定会站在我们这一边。一同瓜分羌笛的势力,我们本来是一对一的局面就会变得很微妙。三足是最稳定的,如果其中一方的势力已经压制了其余两方,余下的两方就会联合起来,一同对抗。一旦羌笛显得脆弱,被我方吃掉了,你猜猜这落单的羌笛王会怎么样?”
李翰似乎明白了,羌笛王会死得很惨。不管是百越还是北胡,都不就救他,反而会比谁更快找到时机动手,而羌笛王再不能号召联合,到时候外邦势力就会土崩瓦解。
“为何现在动手?”
“这个嘛,更简单了。因为羌笛王为了设计,杀了呼和家主,自掘长城。你猜猜这些部族势力,会相信呼和家是为了配合羌笛王,愿意身死的,还是相信羌笛王背弃诺言,杀害忠良。棋分黑白,人分善恶,凡是设计必有双面性,所谓的先机,也就是破绽,我只要摧毁人心,此战必定胜利。”
“所以,你才一直在外面转悠故意放敌人信息,让联合军队的人都知道羌笛的战况,再继续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