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腿,将李翰逼到的院子里,李翰闪避躲开,真撞上晾晒辣椒的簸箕,一盖子飞上天,漫天火红。林一亭再逼近,一套流星拳,呼呼带风,刮得李翰脸颊生疼。李翰重整姿势,挡下林一亭两个重拳,嘿嘿一笑“小林妹妹怎么生气了,这可不好,生气多了,容易长皱纹。小姑娘家家的,未老先衰,可不好。”
“李翰,我忍你很久了,是你逼我的。”
果不其然,此战之后两人的名声更加响亮了,连着一个月的清扫工作,让林一亭后悔,当时脑子是哪根筋搭错了线,怎么就和这么不着调的小子打了一架,还连着被夫子教育同学之间没有和睦之情,更无怜惜之意,妄为读书人,于是将二人罚作一处。连着一个月,天天都要和李翰待在一起,林一亭原来高亢的战歌,跌到了谷底,竟然连李翰叫她小林妹妹也不再有反应。
“小林妹妹,后院的树叶还没扫完,前院我包了,分工合作,才能培养默契嘛!”
“小林妹妹,水桶还没满,我负责左边的,你负责右边的。”
“唉,你怎么坐在这儿歇息,夫子的笔可准备好了?小林妹妹可不能偷懒。”
等到林一亭忙完了,到后院,挑满了水,收拾好了夫子的书房,再看李翰,竟然悠哉地躺在树荫下歇凉,前院的落叶还自顾自地往下落。林一亭一巴掌扇过去,李翰才眨着迷糊的眼眸,强辩是才落的树叶。
因为这些杂事,加上忙碌的课业,整整一个月,林一亭没半点时间歇息,唯有海云珠还在旁宽慰,这点困难不足以再让她揍李翰一次。
同学们都走了,林一亭还未离去,原想着趁着这会儿功夫,将夫子布置的课业全部做完,谁知黑夜已至,顶着咕咕叫的肚子,背着书袋子,一路狂奔,敢跨过前院的大松树,一头便撞到了什么。硬邦邦的,好似一棵树桩,可这里没有树呢?林一亭揉着额头,抬眼一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两团红晕爬上了脸颊,佯装镇定问到“你怎么还在,都下学了。”
枫思城伸手要扶她,却见林一亭站稳,轻轻地放下,回她“刚在教习场练习射箭,还过半月就是夺旗赛,先做做准备。”
这夺旗赛是书院的老传统,平时学生们练习骑射武艺,到了春秋两季,便由夫子们领着入山一天一夜。将学生分为两队,各自守护一旗,可允许学生用小箭,小箭没有箭头,不会伤人,被标记的同学自动转化为对方阵营,若是再次受到小箭攻击,则丧失资格,负责猎捕活物,以供野餐。若是在一方夺旗之后,所剩人员大于对方人员,则为胜利,若不足,旗帜折算为五人,由人多者胜。于是便不会一开始就直奔对方而去,其中摩擦颇为好玩,于是学生们也都各自期待。
“这么快,我都没有时间练习,夫子的课业好难,我刚刚才做完。”
“若是回家完成岂不更快,况且入夜了街上可没有灯,到时候你怎么回家。”
“我倒忘了,上个月若是晚了,还有人……”说到这儿,林一亭才想起来,今天李翰因为不用受罚,早早地就跑了,根本没有等她。虽然平时都是李翰在旁边叽叽喳喳地不停,一时没有人还真不习惯。
“星星都出来了,果然已经很晚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星星,林一亭抬头,漆黑的夜空中,点缀着点点星辰,如绿叶中点缀红花,还会眨眼闪烁,又比红花更胜一筹。循着星光,远远地找到如勺子般连成一线的北斗七星,脸颊上荡开了一个笑颜。
“枫思城,我带你去看星星。”
枫思城还没来得及说话,林一亭拉着他往学院外冲去。夜华初显,一层似雾般朦胧的星光,织成薄薄的轻纱,覆盖了整个镇子。透过邻舍的窗户,犹能瞧见新上的烛光,微微弱弱,好似少女轻柔的呼吸。云雾缭绕着月牙,透着半边脸颊,似美人罩纱,似迷似幻,不可琢磨。林一亭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