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得令后,迅速指挥着一众兵甲,将那些离石来的贼匪统统捆了扎实,连躺在地上直呼喊痛的也不放过。
李延对着县令揶揄道“石县令这脸变得真够快的,康某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说着又手指着满脸络腮胡的汉子问道“这位江湖汉子是县令旧识吗?大人交际还真是很宽泛嘛!”
石县令听罢脸色青一下紫一下的,但仍然陪着笑脸道“少管家这是哪里话,你别见怪。你来河邑,我石某该是要尽地主之谊,您请,我们回去酒家,给您赔罪!”
李延见耿孟孙点着头,便大笑着对县令说道“那就劳烦县令大人了!走,我们酒楼内喝它几盅。”
一众人上到三楼,李延示意吴远雄等回二号房,只带了耿孟孙去了一号房。
进到屋内,李延环顾了下四周,见那位姬老爷也已经不在了,便坦然地在县令承让下坐到了上座,那位姬老爷先前说与自己交锋过,虽然至今想不起来是谁,可总是有些心虚,万一被他认出来了,还是比较麻烦。
石县令端起酒杯,谄笑着对李延说“少管家,刚才多有误会,若不是尤县尉说起,怕是自己人互相伤害了。”
李延眉头高皱,喃喃道“自己人?”
尤县尉连忙接话道“少管家,石县令以前也是在相府走动的。”
李延有些暗自发笑,自己这如真包换的康熙少管家,在这地方遇到两个跟相府有关联的官吏,却都认不出来,便笑道“哦,是吗?怎的我之前没有见过呢?”
石县令笑着道“您在内府,自是不经常到外府走动,少管家小时候,我还抱过呢!”
李延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心想,抱你个大头鬼,舔菊到这种地步还真是少见,便故作惊讶地说道“啊?那还真是有缘啊,我这不得喊你一声叔伯才对!”
石县令听罢嬉笑眉开地道“不敢当不敢当,少管家折煞下官了。对了,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离石堡的石宣虎石当家的。”
石宣虎陪着笑脸说道“小人石宣虎见过少管家。”
李延憋着嘴角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后才姗姗说道“这么说,先前欺负我家眷的,就是你的人?”
石宣虎赶紧站起身来哈腰道“少管家,这是误会!您大人有大量,您看要怎么补偿都成!”
李延收起怪脸,点了点头道“嗯,我也不是爱计较之人,这样吧,之前我在隔壁厢房,还有属下在堂口的饭菜钱,就算你头上吧。”
石宣虎一听,登时大喜,赶紧弓腰道“少管家果真是大度,别说是饭菜钱,您走的时候我给您再备份厚礼,权当赔罪!”
李延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好说。”心里却乐开了花,看来这顿饭是吃白食了,早知道多点一些打包回去给子严他们尝尝。
这时,耿孟孙凑到李延耳边嘀咕了一会,接着李延说道“听说离石堡有块古玉,甚是珍贵?”
石宣虎一愣,连忙说道“回少管家话,此玉名曰惊虹,乃离石堡当家相传之物。”
李延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可以一睹此玉面目?”
石宣虎有些难为的表情,看看李延又望望石县令。
李延大笑道“石当家不必介怀,惊虹既是离石当家人传承之物,我自是不会夺人之物,本公子登门瞧看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