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手!”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那些兵甲们赶紧闪开了一条道,就见舞阳和平阳两位侯爷走了过来。
舞阳侯望了一眼地上血呼刺啦已昏迷过去的山阳侯,朝着李延声色俱厉地说道“李明光,现在大军被困。你若愿为本侯效力,擅闯平邑、殴打上官都不予你有罪。”
李延气恼之下连续甩鞭,整个人都累得稍有些气息急促,此时再看那山阳侯,已经被打得失去了动静,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气急愤怒之时,死活本也就不在意,听舞阳侯说完话后,丢下了皮鞭,像是那鞭子污了自己手般拍了拍,转身走到姚莲兒跟前,笑着道“莲兒妹妹,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姚莲兒望了眼周围的兵甲,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延轻声说道“总是免不了一番打斗,我背着你,你抱紧我。”
姚莲兒依旧微笑着望着李延,微微地点了点头。
李延“我带你从这里杀出去!你怕吗?”
姚莲兒微微地笑着,脸上似乎洋溢着幸福,听完李延所说,轻轻地摇了摇头。
李延笑着用手抚了下姚莲兒的脑袋,然后伸手扯掉凉亭一缕布幔,再将布幔缠在姚莲兒身上,随即转过身去一扯,人便到了李延背上。
姚莲兒将脸贴在李延的后背,笑着将眼睛闭了起来。
李延就这么背着姚莲兒,从舞阳侯身边走过,又越过平阳侯,来到围着的兵甲面前,声音不大但却异常坚定地说道“你们让开,或者我踩着你们尸体过去。”
本就只是站着发愣,连刀剑都没有持姿的军甲听完后,赶紧哗啦啦闪开了一条道,李延背着姚莲兒走入兵甲当中。
“放肆!当这是你家吗?给我抓起来!”身后舞阳侯气急败坏的怒吼声传来。
但那些兵甲面面相觑,依旧直愣愣地站着不动。
舞阳侯眉头皱得老高,气恼地大喝“好一个卫启牟!将你们这些人带得都不听本侯的话了!是不是要反啊!”
平阳侯挪动他那肥硕的身子走到舞阳侯跟前道“二哥呀,算了,还是用我平阳军吧。”
李延根本没有理会他们的言语,依旧背着姚莲兒一步步地沿着池边前行,那些兵甲像商量好似的,李延走来时,都纷纷闪开了一条路,任由李延通行。
背着姚莲兒还没走出围着的兵甲,远处姚喜一众就从假山那边跑了过来,见李延背着姚莲兒赶紧汇了过去,一众人迅速将李延和姚莲兒围到中间,一步一回头地向院门口退去。
一众就这么走到了先前那个厢房前,李延停下脚步对姚喜说道“那屋子里面还有十来个女子跟小孩,一并救了,带着一起走吧。”
姚喜领命后便匆匆推开房门,与那些女子说了一会后,那些女子惶恐地走出厢房。
安顿好那些女子后,姚喜走到李延跟前说道“平阳军包围了牌坊和广场的通道!我们出不去了。”
李延沉思了一下后说道“从这边走吧!”说完带着队伍出了院门,沿着一个水道岸边的小路走了。
这条水道是流向凉亭池塘的,水道岸边的路可以离开承德苑,是李延之前在阁楼四层观察过的,已知沿着小路走到尽头,是一座用于观景地水车磨坊,磨坊的后面,有一堵高墙,翻过这高墙,外面是一条小巷子,穿过小巷子就是靠近十字口的南街了。
李延一众,急速的行进,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在这里,有架水车,水车的瓢舀起一汪水倒入碾盘,碾盘上的碾磙子随着水的推力在慢慢滚动,越过磨房看过去,是一堵足有三丈高的墙。
李延跨过水道,从水车旁边的碾盘上抓起碾磙子的长柄,提气一拉再一推,整个碾磙子不规则地在空中翻腾着砸向那面墙,高墙轰然倒塌,一众人大喜,赶紧从残垣走出了承德苑,刚刚走出院墙,身后的空中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