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六六 My sweet boy(第二更)(1 / 3)

();  这是一个有趣的现象,对于拉托维尼亚未来的行政结构有着十分重要的参考意义。虽然在君主的统治下不朽之城以及拉托维尼亚的行政结构以高效著称,但是君主并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管理凡人上,如何让凡人组成的行政系统保持高效是一门十分复杂的学问,在禁止高级人工智能的情况下,这个问题似乎只能依靠脑部改造、去除凡人的肉体情感来解决。我在私人通讯频道里上传了自己的问题并且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因为拉托维尼亚太小了,凡人又太过愚蠢。”苏皮卢利乌玛斯令人意外地平静, 仿佛之前那些恼人的嘟囔是他表现出来的假象。他的声音带上了一点损坏的呼吸器的咔哒声,如果不是在君主身边需要保持仪态,他一定想要伸手拍一拍那个头盔里面的设备。

“虽然凡人的国度对于君主来说不堪一击,但是现在的凡人国度依旧能够运转,所以君主挑选出了可以合作的凡人国度,帮助那些国家打击美利坚合众国。这既是保护也是威慑,我们需要资源、需要工人, 我们没有时间, 必须尽快统一巴尔干半岛,表达友善有助于快速解决拉托维尼亚以及南斯拉夫的问题,毕竟我们把那些凡人从欧美军工复合体毫无节制的攫取、从宗教迷信的愚昧中拯救将他们出来的时候也得让他们吃饱、给予他们安全感。”他的话语中带上了一如既往的嘲讽和抱怨,“绝大多数凡人都是愚昧的,他们意识不到君主在拯救他们,他们连自己反对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都弄不明白,只能任由想要掠夺他们的人煽动愤怒与恐惧,就好像他们拥有过自由一样。”

自由,一个喷吐着毒液的词汇。

人类幻想着自由,但却不知道自由的定义。每当说到这个词汇的时候,苏皮卢利乌玛斯总会露出冷笑,声称凡人总是无视现实,一味地认定人人生而平等或者与之类似的概念已经实现,哪怕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轶事一遍遍发生,却依旧无视统治阶级家庭培养出来的低能儿是如何对他们的艰辛视而不见。统治阶级通过削减基础教育来让民众陷入愚昧, 断绝他们与真理的联系、接触更加深奥知识的机会, 同时创造许多丰富热烈的消遣来挤占他们探究知识的欲望, 竖立敌人让民众发泄、抒发自己的苦闷, 制造分歧纵向分割人类种族, 避免他们团结性起来发现真相然后推翻他们。

从始至终这些统治阶级都将自己视为牧羊人,像是管理牲畜那样管理着凡人。这种对神权与王权统治者的称呼从两河流域传播到了古希腊,从古希腊到古罗马最后遍及整个欧美。从底层的文化逻辑上看,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无神论在这些国家无法发展,因为从未有人给予过这些国家的普通人能够替代宗教的精神支柱,统治阶级的神圣化转变为资产阶级的神圣化,金钱与宗教共同成为了新时代的信仰。

现代的富豪在可以等同于旧时代的贵族,那些财富将会被永生永世地传递下去,如同贵族的头衔与封地。这就是为何君主的敌人如此之多,因为君主的思想破除了对金钱以及宗教的崇拜,在将许多人的目标放到了人类种族的未来上的同时重新团结了被分裂的人类种族。这是目光短浅之人无法看到、无法触及的远大目标,更是既得利益者与统治阶级极力避免的状况,所以他们想要君主死去,所以他们将会死去。

我将自己简短的想法通过语音记录的方式上传到了禁卫军的知识库,并且打算在之后的时光里将其攥写成一篇论文,试图从中找出联系。然而即便身处演讲之中,君主却仍然给那份文件评了分,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这种被认可的感觉让我的肋间发紧、像个不那么稳重的青少年那样。这也是我唯一的欲望了, 那就是永远侍奉。

“吾主, 是否需要我去处理那个人。”苏皮卢利乌玛斯在通讯频道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