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并没有继续深挖,对已经查出之人的惩罚也算得上是从轻发落了,这让很多参与此事的背后之人,大大的松了口气,当然也包括朝廷里的大臣。
作为回报,众大臣不敢再发对将铁路局归入内侍省,而且,此刻若有人还反对内侍省管理铁路系统,则极有可能会被怀疑,从而牵扯进破坏火车头一案。
李隆基顺水推舟,将铁路局归属内侍省一事,彻底的确定下来,将临时铁路局确定为铁路局,临时铁路令为铁路令,在确定之后,朝臣不敢反对,就连谏官也不敢反对,毕竟,这几日的事实表明,内侍省将铁路运营搞的很好,商人和老百姓也都非常满意,唯一受到伤害的,就是在长安和洛阳之间,靠运输为生的马车运输队伍,火车一出,意味着他们要失业了。
但铁路是死的,人是活的,部分运输队伍放弃长安和洛阳之间的线路,专心做好其它线路的生意,也有的商队看到日后大唐全国,有可能都要铺设铁路,为此,放弃了这个行当,自谋出路,或者要求进入铁路系统,做国家正式人员。
这些常年搞运输的人,对沿途的线路非常熟悉,而且,比较能吃苦,部分优秀的人才,自然被朝廷吸纳,成为铁路局的员工,运气不好的,也只能是改行或者做其它线路的运输工作了,但最终马车运输肯定会被逐步淘汰,最终完全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为了防止再次发生火车和铁轨被破坏的恶件,朝廷将铁路规章写入国法,并设置为重罪,凡是蓄意破坏铁轨和火车的,都处以重刑,而不会像这一次这样便宜了。
在铁路局被彻底确定下来之后,鱼朝恩等太监在铁路局的地位更加的稳固,而且,很多相关官员也见识了这个太监的能力和手段,因此,渐渐的也就服气了,铁路局系统逐步进入正轨。
而随着老百姓对火车的了解,选择坐火车出行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以前需要拄着拐杖步行的百姓,都买票坐上火车,当然,坐的都是最为廉价的硬座,这样一来,不但省了旅途的劳累,更降低了出行成本。
古语道‘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意思就是若要前往千里之外,需要提前三个月开始准备出行的粮食,可见出行的艰难,而有了火车之后,出行只需要一张火车票就足够了,实在便宜太多了。
而在价格方面,为了照顾穷苦之人,让他们可以坐上火车,硬座的价格被压得很低,软座和硬卧的价格,要高出不少,而软卧就更高了,普通百姓坐不起,当然也没有必要去坐。
在火车运营一段时间后,李安先前设定的一列火车的车厢结构,显然暴露出不合理的一面了,也就是软卧严重不足,软座紧张,硬座略有富余。
这是因为长安和洛阳,都是富人众多的大都市,而富人出行,怎么可能与卑贱的穷苦人坐在一节车厢里,尤其是身份比较高的贵族,若是买不到封闭式的包间,宁愿取消出行计划,或者与先购买软座包间的客人争抢,以身份压人,迫使对方就范,当然,在对方让出软座包间后,他们往往会赔偿双倍的车票费用,以显示自己并不是仗势欺人,是有原则的权贵。
而在了解具体的情况后,李安终于醒悟,原来,这些贵族之所以一定要买下整个包厢,是因为很多出行不是个人,而是带了家人的,尤其是有身份之人,带着自己的母亲、夫人还有女儿等女眷,实在不方便出现在公开的大车厢里,只有全封闭的软座包厢,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
大唐的民风,已经算是比较开化了,但相比后世还是差了很多,尤其是大家闺秀,是不能随便与陌生男人接触的,坐在开放的车厢里,显然不能被贵族接受。
有很多权贵妻妾众多,儿女成群,出行一次有百余人,这样,就算将整个软座车厢包下都不够,还要再包下一节可容纳八十人的软座车厢,以安置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