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挽玉离堂之际,数千只黑鸦从门外的云层之中破晓而来,成群结队的在喜堂上空盘旋不停。
面对这些“不速之客”,挽玉心中默想,是容雪吗?她终是按耐不住,亲自来找她了。
这就是所谓的将来的婆母?用乌鸦来作她的新婚之礼,晦气!
正当所有宾客还在疑惑之时,空外传来一声:“师傅,您大婚的日子,怎可没有我呢?”
是岑珠儿。
只见岑珠儿一身暗色紫衣从天而降。她的周遭的气场与往日完全不同。挑衅的微笑可以说比她昔日要自信的多,化了浓郁的妆,上挑的红色眼尾显得她成熟许多,还参杂了几分风韵。
折扇后挽玉的表情毫无波澜,她冷冷道:“你我师徒已经恩断义绝,所以这里我不欢迎你。”
岑珠儿扭动着腰肢,一步两步都特意卖弄着身姿,从她的身上看不到以往半点的影子。
她笑着指着空中盘旋哀叫乌压压一片的乌鸦:“这漫天的贺礼,师傅可还喜欢吗?”
挽玉还未开口理会,温瑄便上前抬手轻轻一挥,漫天的乌鸦竟被焚烧殆尽,连灰都不剩。
此时,他的眼里只有凶狠和无情,似乎要嗜血一般冷酷,与挽玉恩爱时的样子也判若两人:“怎么,你也想像这些晦气的东西一般下场?”
岑珠儿继而扶摇大笑:“师兄,你怎么在乎那个老女人?我暗恋你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发现过吗?“
老女人?竟敢说他的宝贝闺女是老女人?东陵帝君一下子从位置上猛的坐起,只是他还未出手,言欢到先上了。
言欢本一副清风明月文弱书生的模样,瞬间双目赤红,他脸上没有任何发狠的表情,却让人觉得危险无比。他眉宇间的阴郁之气让看客们发自内心的觉得渗人。他冷笑道:“我看看是哪个毛都没有长齐的臭丫头说我闺女是老女人?”
他飞身到岑珠儿面前,狠狠甩了岑珠儿五六记巴掌:“好好的丫头,可惜长了长嘴。”
岑珠儿的半边脸迅速肿起,嘴角渗出血来,她的嘴角依然撑着一股讽笑:“我是斗不过你,可是我的主人可以啊。”
岑珠儿大喊一声:“主人,我好痛。”
岑珠儿话音刚落,一阵光从天而落,光灭,容雪一身白衣出现在众人面前。
岑珠儿顿时双膝跪下,恭敬道:“恭临天神,天神降临,你们还不速速叩拜。”
在座的都未见过真正的天神,什么跪不跪的,大家都懵的狠。
言欢讥讽道:“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当天神了吗?”
容雪一脸尊容,刻意表现出俯首众生般无求无欲的眼神:“我不是天神,我只是,温瑄的母亲。”
众宾客惊讶。
青丘老帝君最是震惊,他眼里隐隐约约含着泪水,颤抖着道:“小雪......”
东陵帝君不自觉的与一旁的言欢八卦道:“看老温的样子,是他年轻时候欠的情债啊......”
言欢瞪了东陵帝君一眼,心里默默道:老子也是你当年欠的情债。
温瑄把挽玉护在身后,淡定道:“恭迎母亲,既然来了,请上座。”
他没有表现出丝毫慌乱,既来之,则安之。
容雪露出一脸慈笑:“母亲来迟了,瑄儿莫怪。”
话毕,她抬手甩了岑珠儿一巴掌。道:“你狗奴才,怎么尽送些拿不出手的贺礼?”
岑珠儿像条狗一般依偎在容雪的脚前,忏悔道:“主人,是我不好。”
容雪跟变脸似的立马又恢复原先的慈爱面孔:“瑄瑄,那为娘就不客气了。”
温瑄轻轻点头,一副“我看你怎么演”的心态。
容雪坐到青丘老帝君的旁边,老帝君心里又喜又惊。喜是念叨了她多年终是再见面了,惊是温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