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蜜饯。”

挽玉笑着端过一盘蜜饯，用手帕捻起一块青梅喂入岑珠儿口中。这蜜饯不是特别甜，反倒是酸酸的，是岑珠儿最喜欢的口味。

这青梅入口生津，唇齿间盈香，将方才喝药时留下的苦味风卷残云般扫尽。岑珠儿一边嚼着一边心满意足道“谢谢师傅，我自己来把。”

挽玉很自然的把手帕递过去，岑珠儿接过擦了擦手，挽玉这才把这整盘蜜饯递过去。

“这两天光吃药了，这几口蜜饯子好像又让我活过来了。”

岑珠儿吃时真的开心，挽玉却是面笑心不笑。

师徒二人聊过一会儿后，挽玉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她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姜澄。

“姜澄，我方才看到她的指缝里有一些黑色残留物，便借机让她用帕子擦手。”

挽玉把方才岑珠儿擦手的那块手帕递给姜澄。

姜澄接过帕子，仔细闻了闻，发现上面除了挽玉身上的凌霄花香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这药味气味薄淡，若不是他修为高，一般人是无法捕捉到的。

“没错，半夏，香檀，芹兰，乳木我闻到这些药材混合的气味。这些药材混合起来过量足以毁一个人的神智乃至五识。”

挽玉听罢这个结果，仿佛心里被重重的押上了一块石头，喘不过气来，她无法相信，自己最心疼的徒弟反过来要害她。

挽玉自责道“是我太忙，平常忽略了她。”

姜澄道“你低估了她的野心，忽略了她的敏感。她不甘与现状的平凡，容雪给的条件一定让她非常动心。”

被背叛的滋味并不好受，挽玉理了理思绪，道“可你也知道，我从不欠她的。她的选择要自己承担后果。目前我不揭发她，以免打草惊蛇。我多派一些人去监视她的举动，我倒要看看，容雪要利用她怎么毁了我。”

扪心自问，挽玉对岑珠儿并不亏欠半分。从昆仑相遇开始，她可怜她无人要便收她为徒。她对她悉心教导，平日里护着她，生怕她受一点委屈。在千悲城的日子，虽说她忙，却也是拜托许多人照顾她。莲清便是她安插在岑珠儿身边的，她怕岑珠儿的性格胆怯，不敢与人交往。担心岑绒儿死心不改再加害与她，她便派人盯着岑绒儿，生怕她又重蹈覆辙，重获当年的阴影。

只能说，人的欲望是无限的，一旦被放大，任何情分都会被毁灭。

姜澄又将岑珠儿曾经自己打胎的事情同挽玉说了，挽玉刚被震撼的内心又震撼了一次“她为什么不和我说，我定会帮她的。”

姜澄摇摇头，道“她会觉得和亲近的人说会丢脸。毕竟这种事情太私密了。”

挽玉过去不相信岑珠儿会给姜澄下药，现在她信了。岑珠儿的内心变得强大，却朝一个不太好的方向发展去了。

“莲清还有救吗？你知道我意思。”

挽玉清楚，岑珠儿是她的弟子，可莲清也是她的弟子。莲清的惨状直接原因还是在于容雪想害她，是她害了莲清。这份连累，一定要你弥补。

姜澄挑了挑眉，故作清高道“你不看看我是谁？最多七天，由我施针，莲清定然能恢复神智，开口说话。”

挽玉拍拍姜澄肩膀，叹气道“多谢。“

“你看你的眉头，都拧巴在一起了。”

姜澄用手抚平挽玉的额头，挽玉扯了扯嘴角，无奈道“咱们其实挺像的，你和你的一个徒弟在一起了，我也和我的一个徒弟在一起了。你的一个徒弟背叛了你，我的一个徒弟也背叛了我，所以——”

姜澄“所以？”

挽玉戳戳姜澄结实的胸膛，道“所以一山不容二徒啊，要么就是徒子徒孙千千万，谁的小心思都不用顾及，因为根本顾及不过来！”

姜澄调侃起来“我觉你要是我徒弟，我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