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玉与温暄在言欢的书画店吃过晚膳后,便回到了司妖阁。
介时店里已经打烊,弟子们都已回了老宅。
挽玉为温暄把地铺打起,她不懂他这么一个金枝玉贵的人儿,非要同她硬挤在店里将息。
“饱暖思。”
温暄话到了嘴边,被挽玉生生噎了回去“我要睡觉。”
她伸了伸懒腰,屁股往藤椅上一落,小羊绒毯子一盖,离睡着只差闭眼。
“玉儿,睡地铺有些冷。”
温暄的言外之意,挽玉猜了个大半。
挽玉大方起身,挑眉“不如你来睡藤椅?我睡地上。”
温暄道“有没有第二种可能,我们一起打地铺,这样暖和。”
狐狸的心思都这么狡猾吗?
挽玉摇摇头,往毯子里缩了缩。
“想抱着你睡。”
温暄语气之中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越发粘人了。”
挽玉无奈坐起身来,踢了踢侧躺在地铺上的温暄,示意他闪一边去,给她留个位置。
“抱着可以,其他的,不行。”
挽玉警惕的瞅了温暄两眼。
温暄侧起身子盯着挽玉,桃花眼稍微扬,美目浓情。
待挽玉躺下,便将她牢牢揽入怀中。
“瑄瑄,好困……不许捣乱。”
“嗯……”
温暄看挽玉困倦缠身,迷迷糊糊,收起贪念,懂事的没有再去打扰。他从背后搂起挽玉,将头靠在她的脖颈间,因为贪恋她身上的味道,闻着居然也安心睡去。
大约是歇息的早,又有“美人在侧”,第二日的挽玉精神抖擞,浑身舒爽。
刚打开店门,就看到凄门宗的人在外早早等候。
挽玉汗颜,朝为首那位脸最黑的大哥问道“有何贵干。”
凄门宗的人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们家宗主来取他的披风,前夜夜里阁主娘娘落在那儿的。”
此话一出,温瑄的脸黑了几分。
某人心里的醋坛子又翻了。
“这就还你。”
挽玉让岁岁把晏亭的紫色兔绒披风拿来,递到了凄门宗人的手上。她歉意道“也没来得及洗。”
“无妨,宗主说,这斗篷有娘娘的味道更好。”
凄门宗的人嘴越发缺德了。
挽玉生笑“各位大哥,如果没事,就赶快走吧,我这小店还要做生意。”
怕是再待一会,温暄就要杀上紫苏山了。
凄门宗的人告退,走之前,那位经常替晏亭传话的那位黑面大哥似乎还笑了一下。这笑多少有些奸计得逞的意味。
“暄暄,那个前天去朋友那里喝酒,夜凉就借了他的披风。”
挽玉明显的心虚。
温瑄的脸又黑了几分,酸道“本世子的披风比这好的多了去。来人,去把本世子的金丝缀玉云珠披风拿来……不!拿那件凤羽的。”
“以后披我的。”
温瑄这争风吃醋的能力一点也不差。挽玉亲昵的“嗯”了一声,他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阁主娘娘,阮护法求见。”
此时,岁岁前来禀报。
挽玉道“让他来。”
阮禾出场时,永远是那么清风霁月,仙气荏苒,眉间一点红印,却又证实着他是个魔界之人。
阮禾见到温瑄时,神色微顿,有些惊讶“温瑄。”
温瑄也比较诧异“阮小公子。”
挽玉道“你们是旧相识?”
温瑄点头,道“是。我父亲与阮小公子的父亲是好友。我们儿时经常一起玩耍。”
“阮小公子,别来无恙。”
阮禾的事情温瑄也略知一二,毕竟水月仙境的那点事儿被他一个爱嚼舌根的堂妹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