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惹了那档子事。成了妖神，若是被三界知道，你怕是要重蹈妖神凤天夙月的下场。”

“爹爹，若是没有你，便没有现在的玉儿。你救我是心善，也不知我身上流有妖神血脉，这不怪你。”

挽玉认为，就算全世界都有错，最不该错的，便是眼前这个男人。

是他赐她仙骨，教她仙法，将她拉扯长大，让她有了世上第一个至亲。

“感谢爹爹的养育之恩，若不是爹爹，玉儿早就尸骨无存，命丧玉染山了。”

挽玉的感激之情，令东陵帝君觉得这孩子没白养。

“玉儿，昆仑毕竟是名门正派，你身为妖神后人，这里始终不是安全的地方。我劝你另寻他处。”

东陵帝君也是个护犊子的主，管自己女儿是什么妖神邪神，只想要她安好。

“爹爹，玉儿不知道该去哪。”

挽玉轻轻叹了口气，她看着被温瑄整越来越像样的鹤川苑，心中满是不舍。

但她又能逃去哪里呢。

“南境的空桑城。那里是魔界与人界、天界三界的交界之处。空桑城热闹繁杂，妖鬼仙神，卧虎藏龙。你去那里，可以更好能融入进去。不像昆仑，身处北境，这里受天界影响，常年有仙人庇护。这里的仙族与人族虽心善，却也最是容不得异类！你的身份若一朝被发现，便是等着被诛杀的下场！”

东陵帝君说到此处，眼眶不禁泛红，他不忍心自己的女儿有一天。落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爹爹，我知道了。”

挽玉觉得她爹爹的话甚是有理。她是很相信，有一天自己妖神后人的身份昭然若揭，那些昔日的同门子弟，定不会给自己留半分情面。

空桑城。

她还未去过。换个新鲜的地方玩玩也不错。

只是温瑄，岑珠儿大约是她最放不下的人了吧。

这漫山的凌霜花，她还没有看够便要离去。

“玉儿，这样东西你拿好。”

东陵夫君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一串宝蓝色的灵石手钏，从破损程度来看，有些年岁了。

“他日若是去了空桑城，你就去东城区找一家叫言欢的字画铺子，进去之后，再找一个叫言欢的人。你拿这个手钏给他，他看了便懂，他能护你周全。”

挽玉将灵石手钏收好，懂事得点了点头。

“玉儿，若是有一天，三界都不容你，爹爹死也要护你周全。”

东陵帝君将挽玉视作自己的心头肉，若是有一天，有人硬要剜去，他第一个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

挽玉忽然觉得自己何等幸运，有一个如此好的爹爹。

“爹爹，下次相见，不知何时。从前不懂事，总想逃离爹爹的身边。但现在，我宁愿像从前一样，就算被爹爹关在屋里读书练功，我也认了。”

挽玉说着说着，眼泪就成串的落了下来。

东陵帝君的心更是被揪得痛，但作为挽玉顶天立地的爹爹，他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硬憋着眼中的酸楚。

他将挽玉揽入怀中，犹如儿时那般，轻轻摸着挽玉的头，拍着她的背，再将一块甜甜的糕点塞到挽玉的口中，哄着说一句“玉儿，别哭了。爹爹带你摘蟠桃吃。”

时间恍惚回到了从前，只是这次，挽玉不想让爹爹再担忧了，她擦干眼泪，笑道“爹爹，下次来见我，一定要带最大最大的蟠桃。”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