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他,于是她也回道“与陛下曾经有过两面之缘,当时他还是王爷,很多年前的事了。”
吴泽想继续问,可觉得这种男女之事他一个做舅舅的来问,好像有些不妥,随后又想,管他呢,既然皇上现在要娶,总归是件好事。
可是吴泽没想道,杨韵竟然想拒绝,只听杨韵说道“舅舅,阿春已过而立,又有儿子在旁边,怎么可以进宫,且不说阿春这年龄,我的儿子田哥,以后该当如何?
他不是陛下的孩子,怎么可以带在身边,可不带在身边,阿春如何舍得这年幼的孩子。”
杨韵不好明着说她不想进宫,她的心里只有慕容迦,她只想安安稳稳定的过好下半生,可是她不能这么说,她只能以自己的年龄和孩子为借口。
可是吴泽却不这么想,虽然阿春的顾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既然皇上有了旨意,定是已经想好如何安排。
他只安慰杨韵道“阿春,你的顾虑舅父理解,舍不得田哥,舅父也是理解的,但是陛下既然有了这样的意思,我们怎么可忤逆圣上,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随后,他又语重心长的说道“阿春,对于你与陛下的过往,舅你不会过问,但是既然你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且陛下至今对你念念不忘,想必你在陛下心中当有着与旁人不同的位置。
而陛下选择没有当面见你,想必陛下定是怕你拒绝,所以他才对顾大人和我下了这样的旨意。
无论当年如何,他现在已经是皇帝了,雷霆雨露均是君恩,天子之威不可逆呀。”
听了吴泽的话,杨韵迟迟没有说话,她当真不知如何再开口,她不禁想起当年自建邺返回洛阳,在船上司马景文表达要娶她,而她当面拒绝之时的情景。
她更清楚的记得,当年自己对司马景文说的那句话
“既无可能,何苦痴心。”
他的痴心依然在,而自己虽然已经不是当年的杨韵,如今却有了可能。
见杨韵不说话,吴泽又开口了
“阿春,你们荥阳郑氏已经没落,自八王之乱开始,胡人南下,中原士族受到重创,而如今你也有了重振荥阳郑氏的机会,这才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母双亲呀。”
吴泽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打得杨韵身子不由一颤。
“父母双亲,重振家族?”
这是杨韵这几年从没想过的,可如今吴泽的话却又将她拉回了尘封多年的记忆。
“杨结”
此时杨韵的脑海里浮现了弟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