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仆是怎么想的,桑久璘不得而知,总之这一会儿功夫,院子里的孩童已退向室内,剩下的几个中青年虽仍在练武,但都在注意门口,还有两人走过来,几乎明知故问般,向老仆询问事情经过:“甲叔,这是怎么回事?”
老仆甲把原本就简单的对话简单重复了一下,然后向中年人龟朴行了一礼,回门后墙边板凳处坐着。
龟朴则拱手上迎:“少侠远道而来,此时天色将晚,入宅歇息一夜可好?”
对方邀请了,而且还是本来的打算,桑久璘便放弃了顾虑,再怎么说,这宅子怎么都比野外舒服,于是抱拳回礼:“那多谢主家了。”
“请。”龟朴请桑久璘进门。
桑久璘本打算牵马而行,但有之前的经验,多少让桑久璘顾忌两分,便问了句:“贵宅可有养马,不知我这马儿可有地方安置?”
龟朴则答:“家中无马,但有些牛羊骡驴,少侠若是不弃,可将马儿交予家仆安置。”
桑久璘仔细想了下,燃云的鞍袋里,也就藏了一百两的银票,燃云可没有乌骓不让别人接近的性子,所以能带的私密物桑久璘都尽量带在了身上,除了些杂物,也就各类药瓶还算贵重,但也不用守着,明早出发前检查一下即可。
桑久璘也想过要不要把那些小瓷瓶也一并放在包袱里面,可瓷瓶有些多,又易响易碎,桑久璘还是放弃了,只在身上藏了最重要的解毒丸,像其余伤药病药,桑久璘想弄些还是挺容易的。
这么一想,桑久璘拿了包袱,对龟朴道:“那便麻烦主家了。”
龟朴立刻召来仆人,帮桑久璘牵马,顺便带他去侧院看了看骡棚,至于驴牛羊,养在其它地方,桑久璘也没问。
骡子棚看起来又旧又脏,但大体说来,与外面的客栈马厩差距不大,再说,桑久璘自己厨房都住了一夜,出门在外,实不能太挑剔,于是只嘱咐了一句燃云性子傲,需好生照料。
燃云性子温和近人,所以才容易照顾,但桑久璘嘱咐了这么一句,燃云便离那些骡子远了些,让人喂养更精细小心些。
其实说燃云性子傲也没错,似燃云这等良驹,被人整日精心照料,若边上是几匹驽马,燃云定是会展现一下自己的傲气的。燃云的性子,只是比家中那些烈马温和。
龟朴又亲自带桑久璘去客房,一路上试着套取桑久璘的身份背景,被他用律城云九应付了过去。
见桑久璘不想多说,龟朴没敢多问,让桑久璘在客房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桑久璘放下包袱,脱下斗篷,取下剑,往床上一躺,顿觉舒服,他已经好几晚没碰床了,便这么躺了一会儿。
没一会儿,门口传来敲门声,桑久璘打开门,迎进一个端着茶水的小丫头,桑久璘接了茶水便将人打发走,自己回到桌边验茶解渴。
自两年前特训,桑久璘出门在外,甚至偶尔在家时,都会先验一验入口的食物与水,只是像这几天这么认真的验,还是少数,说起原因,大概是这一路上遭遇太糟,遇见的人戒备太明显,让桑久璘也忍不住紧张戒备起来,大概去到大城,回到官道,桑久璘才能放松一些。
桑久璘先浅尝了一口茶水,水很热,茶不是什么好茶,但还能解渴,桑久璘趁着茶还不浓,喝完一壶茶,觉得有点少,桑久璘也没再叫人添水,又躺回床上,放松一会儿。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那个小丫头又来了,或者说,来了两个小丫头,一个小丫头提着一个大食盒,给桑久璘摆了一桌子菜,还有一小坛酒,看得桑久璘都有些不忍心,从钱袋里摸出几枚铜钱,给她们每人塞了两枚,才把人打发走。
没办法,两个小丫头看起来十三四岁,但身体瘦弱,两手提着食盒,虽不跌撞,但看起来有些晃荡,让人不免担心会摔倒。
等送走人关好门,桑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