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1 / 2)

桑久璘将尚静月送到书房门口,辞别两句,目送尚静月离开,才又回书房,倒回榻上。

对于家中发生的大事,尚静月一句未提。

从尚静月的态度来看,爹娘并无意打压自己,这么做,大概是这样合适且知道桑久璘不会在意罢了。不告诉桑久璘也有解释,毕竟行事周密才能吊出不安份的人,并一往网打尽。

桑久璘理智上是理解的。不告诉桑久璘,只是因为需要保密才能钓鱼。简单来说,就是觉得自己靠不住,不适合掺与这种大事。桑久璘日常纨绔不靠谱,这种事不告诉他不是正常的吗?

桑久璘试图说服自己。但心里还是极不舒服。

原来在爹娘眼里,自己还是分不清轻重,所以需要瞒着,又或者,只因为自己是女孩,所以连知情权都不配有?

桑久璘是对这些不在意,可他在意被瞒着,纠结于心,难以看开。

到了现在,桑久璘连事情经过都没弄清楚,只知道一个大概的结果。

桑久璘扯过被子捂住脸,不想再想了。

下午,林九尚,安肃,李庆杰,孙召言,封飞几人一同到了,吊唁司温儿。

桑戊良将挑事的罪名安在司温儿头上,不仅让司温儿死因存疑,也让人不敢接近。

但林封几人来吊唁,更多的是关心桑久璘的状况,有且也仅有这几人来着望桑久璘。

哪怕此次事件的处理,是桑戊良为保护桑久璘,才特意让他避开的,又将事推在桑三少夫人头上,可被惩处的人,哪个不是冲着桑家最受宠的小公子而来?别说避开风暴了,桑久璘一直在风暴中心,结果现实是,桑久璘什么都没做,并对所有事一无所知。

这么一想,桑久璘更郁闷了。

没精力应付林九尚几人,桑久璘只让他们上了柱香,喝了杯茶,便端茶送客了。只是在喝茶时,向几人表示,自己很好,就是心情不好。

几人见桑久璘并无太碍,又不想理人,便劝慰几句,干脆离去。

至于心情不好,刚刚丧妻,这不很正常吗?

而惟一为司温儿的“逝世”伤心的人,大概只有尚无忧了。

尚无忧雷打不动,每日清晨来上柱香,烧些纸,让知晓真相的桑久珲有些无奈,只能劝慰尚无忧几句,陪着上柱香。

好在,也只有三日。

停灵三日后,这副空棺便埋在了桑家祖坟的角落,即便下葬的时候很冷清,桑久璘还是去走了个过场。

随后几天,桑久璘窝在院子里,无人打扰。

直到二月初九。枪与紫苏早订好的二月初十成婚,但桑久璘刚刚丧妻,这让枪有些犹豫,托珍儿来问了问桑久璘:“公子,枪本订了明日成亲,如今少夫人刚刚过世,可要避讳,换个日子?”

见无他人在场,桑久璘便直言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假的,避讳什么,反倒大过年的,这么冷清,让他们照常成亲,给院子里添点喜气。”

“是,公子。”珍儿应了声,正要去传话,又被桑久璘叫住。

“珍儿,”桑久璘问,“珠儿订的哪个日子?”

“回公子,是下个月十四。”珍儿停住脚步,答。

“十四,还有一个多月。”桑久璘沉吟片刻,对珍儿道,“如果不麻烦的话,让他们就近找个日子办了吧。”

珍儿不解,问道:“明天吗?”

“差开日子,我想喜庆点。”桑久璘给了个理由。

“是,公子。”珍儿去传话。

初十,枪与紫苏的婚礼,桑久璘并没有去,只在成亲前将枪召到院子,赏了一份礼。

十一,珠儿亲自来告诉桑久璘,她与刀的亲事改在了这个月十五,是距今最近的,适宜成亲的喜庆日子,仅剩几天了,幸好,桑家物什齐全,刀与珠儿准备的也早,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