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桑久珲又开了口,言语中满是不赞同:“久璘,送礼送钱不合适。”
“这我知道。”当初桑久璘直接送钱,完全是因为桑久珩缺钱,但这话要是说出来,桑久珩免不了一顿训不说,他今天的目的也肯定泡汤,再说了,桑久珩只是没管好嘴,桑久璘觉得自己不应该使劲坑他,“不管我在不在凉京,荆琼的礼都会按时送到,这才想省点事儿,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大哥,还有大堂哥就别计较了。”
桑久珲桑久珣没表态,桑久珩还是不敢说话,又轮到了桑久玝打圆场,和稀泥:“确实不是什么大事……”桑久玝十分干脆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久璘,之前你去了凉京,明年是不是该来我悯川了?到了悯川你放心,堂哥一定带你好好逛逛!”
“我倒是想去,”桑久璘很配合地转移话题,“但我爹,我师父,都不想我去悯川。”
“这是为何?”桑久玝边问边推销,“虽说悯川是不如凉京繁华,但别具特色,去了你绝不会后悔的。”
“唉!”桑久璘叹息一声,“他们怕我折在半道上。”
“悯川之外确实纷乱,之前你与二弟又遭了刺,明年还是别乱跑了。”桑久珲趁机劝说。
“这倒也是。”桑久玝点头赞同,“等以后吧,或者你带上人,去了悯川我一定好好招待。”
“这么说的话,今年我倒是未能好好招待久璘。”桑久珣说着一笑,室内气氛也轻松了许多。
“这可怪不得大堂哥,若是和你们来往亲密,我又何必易名改扮?虽说最后还是没瞒过凉皇,但也省了不少麻烦不是?至于招待,还是下次吧,肯定有机会的。”桑久璘解释道。
“那你什么时候再去凉京?”放松了的桑久珩插话问。
“这……”桑久璘捏捏下巴,“还没想好,我还有很多地方想去,若是无特殊情况,估计得过几年吧。”
至于一直被忽略的桑久珲,正默默喝着茶,他对这种状况,还是挺习惯的。
聊了会儿关于游历的话题,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桑久璘才开始说正题:“几位兄长,中午的事,你们应该都有所耳闻吧?”
中午的事,桑久珩是亲眼所见,自然知道桑久璘不是问他,所以没说话。
“有所耳闻。”桑久珣说道。
“可有什么麻烦?”桑久珲关心道。
“就知道你的饭不好吃,说吧,要我们做什么?”桑久玝叹了口气道。
“多谢大哥关心,没什么麻烦。”桑久璘说道,“倒是我有事要麻烦你们。”
“久璘,你不是不打算理会这事儿吗?”桑久珩好奇地问。
“我要说的可不是这事。”桑久璘回了桑久珩一句,然后继续道,“大堂哥,二堂哥,还有大哥,我爹让我招待族人,处理纠纷,我自认才疏学浅,当不得大任,所以想请你们,把这个差事接过去。”
“那我呢?”桑久珩又急忙突显存在感。
“你就是个添头,”桑久璘玩笑道,“还是几位兄长名大威深,也省的他们闹事。”
其实,比起在族人中混得如鱼得水的桑久珩,桑久珲才更像添头。但无论从哪方面来论,桑久璘都不能落下桑久珲而单请三位堂兄帮忙。
至于单请桑久珲帮忙倒是可以,但桑久珲的行事不够灵活,性格不够圆滑,并不适合处理族人纠纷——若是执家法家规倒是合适,可惜轮不到他们这些小辈。
基于种种原因,桑久璘干脆将四人都请来,人多又不碍事,反而更能保证桑久璘的清闲。
桑久珣考虑了一下道:“这是大伯的吩咐,也是大伯给你的历练,我们怎好插手?”
“历练什么的,还是免了吧。”桑久璘提不起一点兴趣,“看中午的事,就知道我不适合做这事,还请几位兄长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