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有几件事交代你。”
“还请公子吩咐。”珠儿凝神矗立,认真记下桑久璘的吩咐。
“你等会儿去趟菁芜院,去告诉我娘:杏雨要远嫁。”这是桑久璘的决定,“注意保密。”
桑久璘也没办法,雨儿留下,只会触景生情,又或与枪矛盾升级,所以一方必须远走,亲疏有别,为桑久璘做过不少事,又一同出生入死的枪,自比只端茶送水的雨儿重要,更何况,恐怕除了死,枪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荆琼。至于添上杏儿,那是因为只远嫁雨儿,显得针对性太强了。
“珠儿记下了。”珠儿又问,“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嗯,把菊引给我叫过来。”桑久璘想了想又补上了一句,“叫人去缀习房,把……”桑久璘一时没想起来那几个文绉绉的名,想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把平泉,秦烟还有一起的那几个人,都给我叫过来。”
“是……”
“再让珍儿去趟五弦斋。”桑久璘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枪想娶紫苏,但结果如何,全凭紫苏自己,让她别违心,也别弄得像是我施压。”这事交给珍儿,桑久璘才放心。
“珠儿明白。”
“行了,就这些……对了,”桑久璘又想起来了件事,“叫人去库房拿套茶具,过来给我泡茶,把那几种茶都取些,至于这套,你看看谁缺,拿去用吧。”
“是,公子。”珠儿端起那套茶具,“那珠儿先退下了。”
“去吧。”
成套的东西,缺一个寓意不好,库房里这类东西不少,赏了下人也不算浪费,桑久璘便直接叫人换了。
至于茶叶,温家虽换了掌权人,但桑庞两家还是姻亲,茶还是少不了的,只是温家制茶的方子只有温袭知道,换言之,温家茶的顶级茶没有了,上品茶的感觉也差点味,桑家便购了其它茶,桑久璘这儿也多了几种茶,只是没吩咐,平时上的还是温家茶,今儿有空,桑久璘打算挑个合口的。
菊引先一步到了,进门行礼道:“菊引拜见公子。”
“免礼。”桑久璘一挥手,直接问道,“如今你除了乌骓,还要照顾飞雪,可曾吃力?”
“回公子,”菊引恭敬回答道,“奴婢的活计本就清闲,飞雪又十分乖巧,菊引不曾吃力。”
“这样也好,”桑久璘思忖了一下,继续说道,“过两天,枪去你哪,由你管辖,你先安排他做些杂活,若乌骓允了,便由枪照料飞雪,若不允,想必过段时间,飞雪产崽,你也忙不过来,便由枪照料。”这是桑久璘对于枪的安排,“你这些日子,多教他些,只要不出错,它们便一直由你们二人照料。”
“是,公子。”菊引微松口气,沉着应道。
“行了,你回去吧。”吩咐完了,桑久璘让菊引离开。
“奴婢告退。”菊引退出偏厅。
若以心腹地位来说,枪自然高于菊引,但对于马性,尤其是乌骓的性子,菊引自然是比枪熟悉得多,为防菊引拿捏不当,任由枪喧宾夺主,又或她刻意打压欺辱枪,桑久璘才叫菊引来,叮嘱一二,既安了她心,也分清了职权。
桑久璘这儿,乃至整个桑家,既有家规立威,又有人情冷暖,氛围较好,但毕竟人多,人多心杂,一句叮嘱能少很多事,又何必吝惜一句话?
菊引前脚刚出去,后脚又有人入了偏厅,是寒凝带着两个小丫鬟。寒凝端着一托盘茶具茶叶,另两个小丫鬟一人拎水,一人拎炉,将东西放至偏厅一侧,才向桑久璘见礼。
因桑久璘要试茶,除了一套白瓷茶具,托盘上还有四只青瓷茶碗,以及八只小瓷罐。
随手挥退了准备好泥炉铜壶,烧上水的两名小丫鬟,桑久璘问:“都有什么?”
“回公子,”寒凝道,“院子里八大茶庄的茶皆有不少,奴婢都取了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