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被气笑了“你来杀我,还敢说与我无关?”抬手拿起墙边案几上的大刀,“你一个毛头小子,胆子还真大得很。”
怎么办?桑久璘觉得自己打不过……
另一边,顾浅流悄悄推了推右侧的门,门未上栓,静静敞开。
从呼吸声中,顾浅流确定床上的人不会武,快步走过去,一剑结果了他。
顾浅流再出来,桑久璘才从窗户跃入左室,顾浅流没再关心,往正中大堂去。
整座庄子,就正中大堂最亮,堂中摆了大桌,桌上残羮冷炙,已有两三人醉倒桌下,但还有七八人围坐桌旁,喝酒划拳,十分吵闹。
顾浅流想了想,也摸出三枚铜钱,顺着大敞着的门掷向烛火,顿时室内一黑,顾浅流便冲了进去,记忆,声响还有黑暗中隐隐绰绰的身影,都为顾浅流的剑指引了方向。
等顾浅流给地上醉汉都补了一剑,才暗觉不好,他杀的人中,可没一个会武的,忙出了大堂,去寻桑久璘。
再说回桑久璘这边。
大当家摸摸胸口血迹,残忍一笑“来人啊!”
外面并无动静,大当家脸色一变“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点本事……”说着,大刀向桑久璘一劈,想要先下手为强。
桑久璘运剑一挡,“叮”,好沉,这人实力果然比自己强,难不成中头奖了?
大当家并没有一刀而止,而是连环猛攻,一刀比一刀重,让桑久璘疲于应付,挡得手疼。
不过,大当家的猛攻没能持续多久。
攻击一停,桑久璘下意识一看,只见大当家胸前透着半截剑尖,伤口处正有血冒出。
桑久璘松了口气,退了一步,坐在了乌糟带血的床上,开始检讨自己,果然,一遇到真正的险情,剑法什么的都忘光了。
幸好此次有人兜底儿,否则真会死在这儿!
顾浅流也从桑久璘刚才的表现中看出,桑久璘确实是一个,初出茅庐,没见过血的小孩子,只可惜了那把剑,居然与刀对劈,简直是暴殄天物。
桑久璘并不知顾浅流的惋惜腹诽,并不看大当家尸体,缓了口气“多谢你了。”收剑归鞘。
这江湖虽是盛世,却不怎么太平。这次还是没能杀人见血,还要多练才是。
“你没事吧?”顾浅流问。
“没受伤。”桑久璘看了一眼仍点着穴衣衫还算完好的女子,“交给你了,我先出去。”
桑久璘直跑到乌骓那,骑上乌骓,抱着乌骓马脖子好一阵,才从心惊肉跳中缓过来。
没能看清的尸体的冲击,怎么也没有差点死掉的冲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