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李顺推着独轮车过来了
满满一车的东西
“怒骁,这么多东西怎么过河啊,要不去前面的渡口吧。”
李顺看着一车的货物发愁
“不行!这些都是生活用品,摆渡的李爷爷会怀疑的,昨天官府的人就是坐他的船过的河,还是骑牛,分两次用背篓运过去。”
李顺不再多说,麻利的将货物装进背篓,放在牛背上
徐怒骁光着腚骑上牛背扶着背篓漟过金沙河,来回两趟就运完了
李顺则将独轮推车藏到水边的草堆里,凫水过了河
两人上了山,一进院子,徐怒骁就喊道
“田伯伯!我是怒骁,你起来了没有?”
徐怒骁之所以提前打招呼,是因为他知道,作为杀手的警惕性是非常高的,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做出反应……
要是死在他的飞刀之下可是太冤了!
没有动静
徐怒骁走进房间,看见田宇昂还躺在炕上,对他看了一眼又将眼睛闭上了
走过去摸了一下田宇昂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再拆开小腿的布带,伤口有些红肿——明显是发炎了
“顺哥,田伯伯发烧了,你赶紧将药罐和草药拿出来煎上,我来给他换药。”
徐怒骁说完,从背篓里找出烧酒,开始清洗伤口
酒精的刺激让田宇昂清醒了一会,马上又昏睡过去
包扎完伤口,又用烧酒在田宇昂的腋下,脚底、手心等部位擦拭了一番,直到体温有所下降
整理好田宇昂的衣服,徐怒骁走到院子里,李顺还在熬药
“哥,我来熬药,你去把床铺一下,把田伯伯挪到凉席上。”
南方天气燥热,只需要在床上铺点干草,上面垫一张凉席,盖一条被单就可以
李顺话语不多,很利索的铺好床,又将田宇昂抱到床上
然后将厨房收拾了一下,架起铁锅,熬煮稀粥
等徐怒骁熬好药,摊凉了,李顺的粥也煮好了
将田宇昂唤醒,给他喂了药
喝了两碗粥,田宇昂又昏睡过去
乘着田宇昂昏睡,徐怒骁和李顺开始清理道观
当然,大部分都是李顺动手,徐怒骁只是帮忙除草
中午两人吃的馒头
一整天,总算把道观打扫干净
厨房的灶台加固了,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完了,各个房间也清扫了一遍,还用竹子将后的山泉引到了水缸……
傍晚时分,继续给睡了一整天的田宇昂喂了药和稀粥,两人才下山回家
李顺没卖肉,却是给了他娘二两银子,说是卖獾子的钱,把一家人高兴坏了
剩下的除了买锅碗瓢盆这些生活用品还剩下五两多银子,李顺藏在了床底下
田宇昂昏睡了三天才退烧醒过来,小腿的伤口已经结痂,在慢慢愈合
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见李顺在跟前,田宇昂坐起来,往外望了望,
“你是怒骁的哥哥吗,怒骁呢?”
“先生,我是怒骁的堂哥,我叫李顺,怒骁今天没来,他放的大水牛生了小牛,明天才能过来。”
李顺觉得田宇昂的年纪跟他爹差不多不知道该叫伯伯还是叔叔,就喊先生好一些
“你也姓李,怒骁怎么姓徐?”
“怒骁爹是我五叔,从小卖到徐家为奴。”
田宇昂一听就明白了
又简单地问了一下李顺家里的情况就让李顺扶着他来到院子里
“顺子,这几天要不是你哥俩悉心照顾,我这条老命就交代在这里了,还把这个房子打扫得这么干净,添了这么多吃的用的,你说我们素不相识,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田宇昂盯着李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