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我……我也要走了。”九哥吓得都结巴了起来。
“四面八方都是官兵,走到哪都还得被抓回来。”老张全无所谓的样子,反而一屁股坐了下来,完全不在乎钩在城墙上的钢索还在抖动。
“可可那边……”
“坐在这里最坏也不过是个死,你到处乱跑反而可能被打死!”老张指了指远处秦军发射的抛石。一发抛石砸在城头上,无数的碎石溅射开来,顿时便有数十名士兵站不起身来。
还没等官兵们反应过来,又是一波云梯加上了城头。几个官兵连忙上前推倒,可头刚刚探出去,便被城下的绳索给钩了下去,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便丢了性命。
九哥看得愈发心惊肉跳,他连滚带爬地跑到老张身边,道“张叔,那我们就在这里等?”
“对,这里就是最安全的。”老张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你们两个!其他人呢?”
这时,一个队率匆匆赶来,见这处城墙就只有老张两人,不由得发问道。
“都跑了!”
“跑了?特么的,你!”队率指着老张道,“你先当这里的队率,我给你调一队兵来。”
说完,便又匆匆而去,全程竟没有发现老张背后墙上那五根铁索。
“张叔,我怕。要不咱还是走吧!”九哥看着一队队驰援雍门的南军官兵们个个有去无回,心里愈加发毛。
就在这时,那名队率押着适才逃跑的三十多名平民又回转了过来。
“大人,这真的有铁索啊。”‘屯长’哭丧着脸哀求道。
“放你娘的球屁!老子刚刚打这经过,有个屁的锁链。”那队率根本不听解释,一鞭子抽上来,‘屯长’立刻哭爹喊娘起来。
“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朝廷的差事要是你们办砸了………”
队率话说一半,突然痴愣愣地望着老张的背后,干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众人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黑铁塔般的壮汉站在老张身后喘着粗气。
“呵呵,终于过来了!”
队率借着老张和九哥的灯笼仔细望去,只见壮汉浑身黑红色的皮甲,手执一柄弯刀,背上还背着一面枯黄色的藤甲盾牌。这身打扮显然不是南军。
可如此装扮的并非一人,黑塔壮汉身后陆续出现了两个,三个,四个相同打扮的壮汉。
那‘屯长’本就胆小如鼠,一见黑塔壮汉们个个凶神恶煞,更是发一声喊,不顾死活的掉头就跑。众壮丁见此情形也是掉头就跑。
那队率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扯着嗓子喊道“不好啦,有人偷城啦!”
可他还没喊到第二遍,一柄飞刀就应声而至,直插他的喉咙。
九哥第一次见活人在自己眼前被杀,顿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老张连忙扶住九哥,跪在地下道“好汉们饶命,老儿投降!投降!”
“你是老百姓?”为首的大汉问道。
“是是是!小老儿只是一个车夫,愣是被拉了壮丁。好汉饶命啊!”
见老张不住的磕头,为首大汉哈哈大笑。可远处的官兵见此处又逃跑了壮丁,便又气势汹汹的派一队兵过来查看。
“不好,秦军偷城了!”
“给下面的兄弟发信号,无论如何也要撑到他们到!”为首的大汉正是乌塔卡,他拔出了刀和盾,对手下五十名勇士道。
“你们么,就待在角落里,哪里都不要去了。”
老张唯唯诺诺的点头答应了。
长安街头
两队服饰一样的队伍对峙在了当场。靠南边的队伍为首的是一名三十岁不到的青年军官人。北边队伍的为首者相貌与南边队伍的为首者相似,但是年纪却大了十多岁。
“左校尉,令弟身为南军指挥,却暗通秦逆。如今更是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