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侯府没多少感情,但于成国公府,她是当成了家的。若是可以,她希望挂上了南阳郡主府匾额的宅子,有朝一日,能再冠上贺姓。
慕沉:“会有那么一天。”
“我该怎么和念儿说?”萧青宁苦恼,念儿喊了她许久的“姐姐”,突然告诉他,他不应该叫她姐姐,而该叫她表姑,也不知他能不能接受。
听着萧青宁说这些,慕沉有些无奈,平日里挺聪明的人,这时候也犯傻了。慕沉捏捏萧青宁鼻子,提醒她,“念儿心思敏感,这半天,你们这些人对他的变化那么大,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只是没说出来而已。对念儿,你只需要将真相摆在他们,他知道怎么做的。”
关心则乱。
萧青宁叹气,她是不能免俗了。
这夜,南阳郡主府里,好些院落里灯火通明,不止萧青宁睡不着,袁伯那些人,也是睡不着的。
翌日天还未亮,慕沉早早起了,回宫上朝。以往,慕沉早起上朝时,萧青宁很少有知道的时候,今儿也不知是不是心里记挂着事情的缘故,明明睡的那么晚,慕沉一有动静,她便睁开了眼睛。
“现在还早,你再睡会。”慕沉在萧青宁眉心落下一吻,“别让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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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沉早朝,一向起的早,如今在宫外,需要比往日起的更早,如今,外面还完全黑着呢。
萧青宁:“你也是,回去时别太赶了。”
许是慕沉的安抚有作用,慕沉离开后,没多会,萧青宁又沉沉睡了去。
等萧青宁再醒来,外面蒙蒙亮。
这时候,念儿已经起来,在院子里扎马步,练习早课。
早饭时候,萧青宁同念儿说,要带他去个地方,念儿没觉意外。萧青宁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同念儿说起贺知景。
萧青宁没想好怎么说,一直到了贺家家庙,也没同念儿说起贺知景。同样的,到了贺家家庙,念儿也没觉着意外,只一直拽着的萧青宁衣袖的手,透漏出他并没有面上表现的那般镇定。
萧青宁没进祖祠,而是带着念儿,直接去了贺知景墓前。
袁伯等人先他们上来,已在墓前摆好贡果,也烧了纸钱。
“念儿,跪下,给他磕头。”萧青宁先对着贺知景墓拜了三拜,而后这般和念儿说。
念儿松开萧青宁衣袖,没问什么,咚的一声跪到墓前,磕了三个头。
萧青宁:“念儿可知这地方,葬着的是什么人。”
念儿识得墓碑上的字,将上面的“贺知景”三字记在心里,点了点头。
念儿祭拜过后,萧青宁让袁伯等人动手,自己带着念儿,在一旁等。
一个多时辰后,众人将贺知景的棺木打了开来,露出一具白骨。
萧青宁拉着念儿上前,问他,“我需要取念儿的血做件事儿,念儿可怕疼?”
“不怕的。”念儿摇了摇头。
萧青宁拿出匕首,亲自划破念儿手腕,让他的血,滴到贺知景骸骨上。
袁伯等人站在一旁,全都屏住了呼吸。
萧青宁落在衣袖的手,紧紧攥起,指尖陷入掌心,带来微微痛感。
带着念儿体温的鲜血落在白骨上,慢慢渗透进去,这个过程,似过去了好久,又仿佛只是眨眼的功夫。
“没入了,没入了……”袁伯激动喊着,泪水模糊了老眼。
萧青宁重重吐了口气,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她蹲下来,与念儿平视,问他,“你想到了多少?”
萧青宁不知道如何说起,干脆问起念儿,他知道了多少,她再为他解惑。
从昨天睡醒开始,念儿就感受到了身边之人的变化,只是他相信萧青宁不会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