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萧青宁都没离开望月楼,期间见的最多的,还数宁阳郡主。宫里,安皖公主过来探望她,被萧青宁挡了回去,没有见她。
宁阳郡主:“一直瞒着她,也不是办法,我说啊,你倒不如将江述的真实身份说与她听,那样也好断了她的念想。”不说容远与他们不是一路人,只容远身为成王之子的身份,与安皖公主为堂兄妹,他们之间,就无半点可能。
萧青宁苦笑,“若叫安皖知道江述的真实身份,我怕她更受不住,与其叫她接受自己爱上同族兄长这样的事实,我倒宁愿让江述死了。江述只是江述,和容远没有半点关系。江述只是江述,不管是对安皖,还是对父皇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以前咋没看出来,你这般心软?”宁阳郡主上下打量萧青宁,明明萧青宁刚刚回京那会儿,不是这副模样的。
萧青宁:“……”回京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心软。
仔细想想,这般变化,大约是认识慕沉之后,慢慢改变的。回京之时,她满脑子只想着复仇,最初的最初,也是对着慕沉心软了,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想起回京之后第一次见慕沉的情形,萧青宁还是止不住心疼。
宁阳郡主看她那模样,便知她想到了谁,一时觉着有些牙疼,幸好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不然,真想甩手就走。
宁阳郡主提醒萧青宁,“安皖那人,看着性子好,实则倔的很,你要想瞒着她,最好给江述的死寻个好由头,否则她若是因着江述之死怨上你们,以后有的麻烦。当然,既然决定了瞒她,那便瞒一辈子,否则,她不会记你半分好。”
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放在宁阳郡主头上,她是不乐意做的。
萧青宁:“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姜太后那里,对我和慕沉多有善意,为着她这份善意,我也不好伤了她唯一的女儿。”
“你心里有数就好,我不陪你说了,先走了。”宁阳郡主说走就走,很是潇洒。
萧青宁看着宁阳郡主翻窗离开,问碧溪,“是不是你们习武之人,都喜欢走窗口。”
碧溪认真想了想,发现自己走窗口的时候也不少,解释道,“也不能说喜欢翻窗,只能说那样方便些。”
比如说,本就坐在窗旁,屋门又离得远了,翻窗可不就显得很方便了。
萧青宁不会武功,是无法理解他们口中的方便了。
“那云雅公主那边,可有再递来消息?”萧青宁问。
碧溪:“那云雅公主只说宋笙极大可能藏在四皇子府里,具体藏在哪里,她还没能送来消息。”
“四皇子行事谨慎,慢慢找吧,是狐狸,总会有露出尾巴的时候。”萧青宁估摸着,四皇子快行动了。
四皇子给太上皇下蛊,本欲看三皇子、七皇子鹬蚌相争,他坐收渔利,如今这份渔翁之利被慕沉从半路拦了,四皇子要能忍下去就怪了。只是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手,着实叫人不能放心。
萧青宁还在想四皇子什么时候会行动,四皇子府那边先传来消息,宋笙被人抢走了。
“被人抢走了。”萧青宁听闻消息,惊得站了起来,“我们费劲心力都没法在四皇子府里找到宋笙下落,什么人这么有本事能从四皇子手里抢人,呃……”萧青宁想到什么,忽然道,“是容远。”
四皇子曾和容远有过勾结,四皇子身边,定有容远的人。容远身中子母蛊,受母蛊影响,这些日子定然不好受,如此一来,他不计代价也要得到宋笙就说得痛了。
洛然来传的消息,听到萧青宁这么说,连连点头,“墨潇和那些人交上手了,瞧着是阎杀楼的作风。”
容远不惜代价抢走宋笙,想来也猜到了一些事情,她倒没必要再继续装病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