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得了厚待,于慕沉而言,萧青宁体内不知名的蛊虫,连蛊引香都没用,始终是一个定时炸弹,只是望君山藏书楼没有找到有用的记载,而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又没回来,他们才不得不压住那份不安。
书中记载,养蛊之术源于东海,然东海群岛万千,想找到线索,并不易。
萧青宁将李朗交给慕沉,便一连几日没再见到慕沉,从传回来的消息看,容远这些年在凉州,可做了不少事情。除了鹤云山那处,暂时还没找到其他黑矿,但找到了好几个人去楼空的土匪窝,看里面的一些情形,是容远在借山匪的名义,藏了人练兵,只现在发现的地方,初步估测,就要有数千人。
萧青宁每日看着慕沉传回来的消息,心情一日比一日沉重。这日,萧青宁放下慕沉让人送回来的密信,问碧云,“还是没找到容远吗?”
碧云摇摇头,“盐湖寨的事情后,便再没寻到容远的痕迹,就连阎杀楼,也低调了很多,让咱们捉不到人。最近,江湖上传出话儿,说是阎杀楼得罪了人,被灭了,不少先前被阎杀楼打压的势力,这时候都互相试探着,想趁机咬下一口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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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杀楼被没被灭,萧青宁是最清楚的,听到这样的传闻,也只能感慨,只要利益够大,便能诱惑人冒险而行,那些想趁阎杀楼隐匿时分一杯羹的人,最后,怕不是为容远做了嫁衣。
萧青宁走到桌案旁,在上面写下容远的名字,问碧云,“如果你是容远,暴露后,如何才能让自己完全隐匿起来。”看西北的情况,容远只是隐匿起来,并不是彻底不管事情,那他是如何做到不被人发现痕迹,又将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中的。
碧云顺着萧青宁说的想了想,忍不住摇头,她自问做不到在行事的时候,不留下任何痕迹。
刚刚那话,与其说是萧青宁在问,不如说她在问自己。萧青宁始终不相信一个人能在有所图谋的时候,还能将自己藏匿的不漏半点痕迹。萧青宁蘸了蘸墨汁,又在容远的名字旁边,写下另一个名字,赫然是应言两字。
碧云看着萧青宁写下的字儿,忽然道,“主子怀疑,容远和曾经的言公子一样。”
应言是慕沉,那容远,又会是谁能。
“有这个可能,不是吗?”萧青宁分析道,“就像当初,慕沉化名应言,叫容远不知他底细,是为慕沉在暗,容远在明,容远受慕沉掣肘,被慕沉坏了不少事情。而如今,情况正好反了过来,容远还是容远,应言却成了慕沉,是为容远在暗,慕沉在明,慕沉的许多动作,都受容远的牵制。”
不说其他,只看如今的凉州,他们所能发现的事情,对容远不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与其说是他们发现了容远的秘密,不如说容远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们,这些年,他在凉州积攒了多少力量。
他们越是心惊,容远便越得意。
只是,容远除了是容远,还会是谁,萧青宁是半点头绪也无。
萧青宁还在和碧云讨论容远可能是谁,屋外传来匆匆脚步声,白兰一脸焦急从外面进来。
“主子,出事了。”白兰将刚刚收到的密信递给萧青宁。
萧青宁忙从桌案后走过来,迎上白兰,从她手里接过小纸条。
狭长的纸条上,只聊聊几字。
离殊中毒,危。
那日慕沉从外面回来,和萧青宁一番商讨后,后来便让离殊做回自己。做回自己的离殊,一时有些迷惘,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正好慕沉要安排人去积云关和夜一汇合,打探积云关的情况,离殊便请命去了。如今离殊危,积云关的情形,怕是不容乐观。
碧云看见中毒两字,和萧青宁说,“主子,我去。”说着,就要离开。
“等等。”萧青宁叫住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