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忽然反了,放戎狄人进来,可不在我家主子计划里。”
话是这样说,但阎三刚刚收到容远传信,已明了容远安排。不得不说,宋全义猜对了,戎狄之于容远,更多是为借势,而不是真的刺入西北。宋全义突然反了,可是打乱了容远好些计划,甚至他们还不得不商量着后撤的事情。
“戎狄陈兵三十万,压进凉州、并州,难道不是容楼主的安排,若不是知道戎狄就在不远处,我还没那个胆子反呢。再者,若不是容楼主不道义,陷我于不忠不义的境地,连累京中老母,我好好的大将军不做,何故反了大丰。”宋全义冷笑。
宋全义接到宋笙递来的消息时,戎狄那边已有异动,只是情况还不明朗,想来容远在暴露之后,就有做安排。宋全义不知道容远和戎狄有什么交易,能叫戎狄百般配合他,四年前是,如今也是,但他明白一个道理,若是再将筹码放在容远、戎狄上,他只有死路一条。
归顺戎狄,成为戎狄南下最锋利的冰刃,不过是痴心妄想。
戎狄每每进犯大丰,都选夏秋之际,是有原因的,而如现在这样,未入三月就发兵,是少有的事情。戎狄现在气势汹,但后劲不足,一旦朝廷增援到来,双方拉锯上一段时间,戎狄后勤跟不上,说不定都不用朝廷反攻,他们就不得不自己后退,这也是五王子为什么着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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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有占领更多的地方,抢夺大丰更多的资源,才能撑得长久,如果他们能撑到戎狄后勤跟得上,才有可能谈长期占据凉州、并州的事情。
此外,宋全义还隐隐有些不安,据探子来报,朝廷八百里加急已送到边关,但陈庆等人之间,似乎没有联系,宋全义怎么看,都觉得古怪。宋全义能坐上大将军的位置,肚子里也是有点料的,至少按他先前的推测,朝廷皇令到后,其他地方就该增援朔城,现在没有动静,只怕是有后招。
宋全义在西北有消息来源,但京城那边,他实在摸不透皇帝打的什么主意。
阎三:“大将军此言差异,怎么能说是我家主子不道义呢,若不是我家主子,四年前你能掌西北军权,成为西北说一不二的大将军。”
宋全义只冷哼一声,没说话。
阎三继续道,“主子传了信过来,六皇子一天前就该到了西北,将军若是再拖下去,怕是要死于六皇子之手。”
“什么?”宋全义骤然变了脸,“六皇子来了?”
阎三:“明面上,六皇子随定安侯来西北,现在还在路上,但以我家主子对六皇子的了解,六皇子定然没有与大军同行,还早于我家主子传信之前出发往西北,大将军可以算算时间,六皇子可不就是应该早到西北了。”
宋全义:“一个没上过战场的黄毛小儿,来了西北又如何,就算退一万步将,陛下将兵符给了六皇子,也不见得他就能使唤西北军。他来的正好,京城里的仇,我正要找他算呢。”不是宋全义看不起谁,而是军营里,不是讲身份的地方,而是讲实力的地方。若是成国公还活着,他秘密到了西北,宋全义还会小心翼翼。
阎三一看宋全义的表情,就知道他没将六皇子放在眼里,忍不住在心里骂人,真是个蠢货,六皇子与他们主子交锋多年,双方有来有往,可谓棋逢对手。连主子都不敢忽视六皇子的存在,这个蠢蛋不将六皇子看在眼里,果然是没救了。
阎三还想说什么,但看宋全义不耐烦的模样,想到了容远后面的话,若是宋全义不听话,就杀了。
阎三心里有了计较,离开营帐。
吴远从朔城送信出来,最先是到了阎三手里。
阎三看罢,大笑起来,“哈哈,看来是老天都帮着主子。”容远让他保护凉州心血,若他能在保住凉州心血的情况下,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