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父,劳您费心了,师父多休息休息去。”将君衍眉眼间的疲累看在眼里,萧青宁很不好意思。
君衍是真的累了,也不回秘辛阁了,直接往住的地方去。
两人婚期定在二月三十,满打满算,也只剩九天时间,除去路上三四天,他们能留在望君山的时间并不多。君衍离开后,慕沉带萧青宁上秘辛阁,将君无暇的手札找出来给她,自己则去翻看其他的,看还有没有记载蛊毒之术的书籍。
萧青宁受史书影响,本以为君无暇是温婉端庄之人,却在看到君无暇手札上的狂草时,推翻了之前的所有认知。
“好字!”萧青宁翻开手札,赞叹道。
就这一手狂草,在萧青宁知道的书法大家里,也没多少人有这随心洒脱之意。
狂草难学难练,旁人看着,也比方方正正的字难辨识,萧青宁阅读速度受影响,比平日看书慢了不少。
君无暇留下的手札,更像随记,想到什么记下什么,前后的内容没有多少连贯性,但从这些随手记下的事情里,萧青宁看到了鲜活的君无暇,不再是史书了没多少记载的昭仁皇后,而是有血有肉的君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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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上太祖皇帝之前,她在江湖,刀光剑影,潇洒如风,遇上太祖皇帝后,她于乱世,烽火狼烟,情义无双。
萧青宁还没看完,便叹了一次又一次的气,暗道:她是自由的鸟,却生生为太祖皇帝折了翅,困于红墙绿瓦中,无怪她知道太祖皇帝背弃他们的诺言时,要离开那个地方。
若是无爱,再高的红墙绿瓦,也困不住那个如风的女子。
萧青宁忽然有了不确定,君无暇那样的人,陪着太祖皇帝夺天下,最后也逃不过背叛,那她呢,能忍受慕沉身边还有其他女人吗?
萧青宁似被什么定住,保持着同样的动作一动不动,视线落在书页上,却是再看不进去半字。
曾经的萧青宁,若是稳稳当当嫁入秦安侯府,是不会拦着白修逸纳人的,但现在的萧青宁,尝过了情滋味,若有朝一日慕沉身边出现了其他人,她可做不到君无暇那般,得不到就离开,她极大可能的,会拉着慕沉一起去死。
萧青宁被自己这种阴暗的想法吓到,她怎么能——怎么能有这种心思。
萧青宁惨白了脸色,手里拿着的手札落到地上。
“阿宁,出什么事儿了。”慕沉听到声音,从书架后钻出来。
萧青宁受惊,说话变的不利索,“没——没事。”说着,弯身去捡地上的手札。
萧青宁慌乱之下,被泛黄的纸张划破手指,殷红的血迹落到手札上,污了几个字。慕沉过来的急快,在萧青宁收起手札前,瞥见那页记录了什么。慕沉将这本手札从头至尾都看了一遍,加之他几乎过目不忘的本事,即时因着君无暇记录的杂乱,一时无法将里面的内容都说出来,但只要看见一点,他立马就能知道萧青宁看到了什么。
慕沉从萧青宁手里拿过手札放到一旁,找出止血药给萧青宁洒上。
他的动作,一如往昔温柔,只是萧青宁还是感觉到了他心底压着的怒火。
萧青宁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解释,她能感觉到慕沉不是因着她弄伤了自己动怒,而是因为她刚刚想到的事情动怒。
为萧青宁上好药,慕沉还找出帕子给她包上,然后才问萧青宁,“阿宁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我——”萧青宁想解释,却知道她的解释是那么的苍白,她就是那样的阴暗,容不得慕沉身旁有他人。
萧青宁抿着嘴唇,除了一个“我”字,没能再说什么。
慕沉被她的反应激怒,怒而大笑,一手将萧青宁带到怀里,一手落到她的后脑勺,不给她躲避的机会,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