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场外笛声鸣响,小厮将怀抱着的鞠抛向阿帅,阿帅轻跃一带,便将鞠控制在脚上,开始颠鞠,娴熟的颠鞠技巧登时引来场外一阵叫好,待鞠颠稳当后,他一个鸳鸯拐,将鞠传给骁球位置的男子。
不多时,阿帅这一队里的六人都轮了一圈,鞠最后又传到阿帅的脚下,他将鞠颠至半空中,凌空飞起一脚,大力抽射,鞠精准地从风流眼中穿过。
场下再次爆发出一阵喝彩,场上蹴鞠的众位男子也都兴高彩烈,与一位高手同场蹴鞠,绝对是一件快事,而这位高手还是一位武者,更让他们倍感自豪。
很快,阿帅就忘记自己身处烟花之地的尴尬,玩得不亦乐乎。他这一队人,明显稳占上风,鞠只要能回到阿帅脚下,次次都准确地穿过风流眼,从不落空。
旁观的人越来越多,耍得起性的阿帅却毫不在意,鞠又一次传到阿帅脚下,有些偏,他用右膝将鞠停好,正准备颠鞠数次待稳当后再进行抽射,内心突然“咯噔”一下,瞬间升起一股凛冽的寒意,皮肤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仿佛被一只凶兽盯住了一般。
霍然警觉的阿帅猛地回头,正好捕捉到一个娇俏的身影闪进远处一个白墙灰瓦的独立小院。
鞠掉落在地上,阿帅也不去管,只是冲着一起蹴鞠的几位男子说了一句“不耍了!”,便下了场地向外走去。众人有些怔愣,但没人敢问,只能另换了一个球头重新开始。
引着阿帅进来的小厮在旁看着,又不敢近前,有些失落,能和武者亲近的机会可不多,却见阿帅回过头向他问道:“此地是何家后院?”
“回……回大人,是……是昙花馆……”小厮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这位长相英俊的大人居然不知这里是昙花馆?听说武者一般不逛窑子的,不会因此迁怒自己吧?
“昙花馆?”阿帅暗忖道,原来是长社最有名的青楼,他倒没因此怪罪那名小厮,只是指着远处那个小院问道:“那里住着何人?”
“回大人,那是楼媚娘的住所。大人可是要去听琴?媚娘的琴弹得可好了,但她只为大人们抚琴……有很多大人来昙花馆都是为了听媚娘弹奏一曲……”小厮见阿帅并未发怒,暗自抹了把冷汗,连忙回答。
“唔……”阿帅的嘴角泛起一丝不可察觉的冷意:有意思!一位青楼女子只为武者抚琴?居然还有很多武者会来捧场?他知道小厮口中的“大人”指的便是武者。
“好了,莫要跟过来,这个赏你的……”阿帅从怀里掏出五十元宝,扔给小厮,径直向小院走去。
小院的门口挂着一个红灯笼,“灯火阑珊处……”阿帅嘴角微翘,也不讲什么礼仪,直接阔步而入。
一位身材娇俏的女子立在小院内,面容平静地看着冒然闯入的阿帅,没有丝毫诧异。
女子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鹅黄色的齐胸襦裙,外面松松散散地罩着件水绿色的缎衣,素淡的面容算不上艳丽,一副娇娇怯怯的样子。
从踏入小院开始,阿帅便暗自警惕,刚才留下娇俏身影的正是眼前这名女子。虽然一眼就能看出对方脚步轻浮,并非武者,但阿帅总觉有哪地方不对劲。
“这位郞君,可是前来听奴家抚琴?”女子轻柔地开了口,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
“你就是楼媚娘?”
“奴家正是!”
就在此时,一名身穿灰褐色布裙的侍婢从屋内掀帘而出,一眼瞧见阿帅,惊呼一声:“你……你……谁啊……”,刚想责问却被阿帅的气度镇住,话又咽回肚里。
“小初,休得无礼,郎君是位大人,应是来听琴的……”
这位脸上一条长长伤疤都无损其俊美的男人是位武者?小初有点小小的雀跃,她壮着胆,殷勤凑上前:“大人,想在哪里听琴?”
看都没看小初一眼,阿帅只是一摆手让她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