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有过多来往。
眼见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江恩与尚小婷也向晴纹告辞,易巧儿要陪晴纹,等客人全走了,才能回城,在一边暗自顿足不能与江恩同行。
回城路上,江恩道:“大小姐,你以后能不能下手轻点,你知不知道你手劲有多大?”说着挽起左臂袖子,手臂上青了好几块。
尚小婷一看,也觉得下手重了,但嘴中绝不会认错。“谁叫你得意忘形,一高兴就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哪里得意忘形了?”
“要不是我时时提醒你,那可说不定!”
因为得意忘形、所以要掐自己。没有得意忘形?那是因为被掐了、所以才没有得意忘形!江恩一挥手,没法跟尚小婷理论!率性而为、没有逻辑、左右都是理。
江恩心想,再雄辩的人,也辩不过尚小婷,人家是先掐了再说,反正总是不会掐错的。
马车一路向城内行去,路途平坦,车行飞快,转眼到了一处小松林,转个弯过去就可以看见开封城门。江恩远远瞧见松林旁停着一辆马车,在路边横着车身,轩窗帘珑挑起。
这车好像在云山皇庄见过,应该也是参加诗会返城的人,莫不是马车坏了?尚小婷也看到马车,说道:“好像是那个陆小容的车。”
江恩在车内喊道:“老魏,车走慢点,一会看看前面车是不是坏了,要不要帮忙?”老魏答应一声,马车放慢速度,来到那辆车近前,老魏停住了马车。
江恩和尚小婷下了车,就见那辆车也下来两人,一个果然是陆小容,另一个却是个上了年纪的婆婆,看衣着像是府中的下人。
见到江恩、尚小婷,陆小容敛衽施礼,江、尚二人还礼。
江恩道:“陆小姐,你这是……”
“江公子,开封城都传你是博弈大师、神算子,我来赏菊诗会,其实就是来见识江公子的风采,是否像外间所传那样,常常把不可能之事变为可能!”
江恩、尚小婷听了,陆小容仿佛话里有话,不知道究竟是何用意。
“现今有件事,却不知道、是否能将不可能变为可能……”
说着,陆小容搀过旁边的婆婆。那婆婆见了江恩就要跪下行礼,江恩连忙摆手:“老人家,你偌大年纪,不必多礼。”
陆小容道:“这位婆婆夫家姓包,夫妇二人都是府中下人,也都是勤勤恳恳的老实人。二十年前丈夫去世,包婆婆就一直留在府中,做些零活。后来上了年岁,府中也多有看顾,并不要她做稍重的活计,就在后院看看菜园、果园。”
江恩、尚小婷见陆小容忽然说起这个婆婆,知道定是有什么事。
“去年江公子还未来汴梁城时,城里出现一个蒙面盗,专门在各王府、国公府、尚书府,以及富商巨贾府上偷盗,次日早晨将所盗之物送在贫苦人家门前,一时各府各院人人惶恐,唯恐这巨盗来到自家府院。”
尚小婷道:“不错,这个巨盗每次得手,都会在主人家院中大喊‘老天叫我来,散财、散财’,所以都叫他‘散财盗’。那些时日,我天天夜间在安清宫带人巡视,就怕那散财盗来安清宫。”
“因为散财盗一事,皇上敕令开封尹限期破案,但还是没能抓获此人。到后来两司三衙将全部人手撒在城内,一到晚间,但凡是稍显阔绰的府邸都有官差蹲守。”陆小容道,“直到有一天,终于在城内一条巷中将那人拿住,送往开封尹大堂。”
“那人被拿时一身黑衣、黑巾蒙面,身上虽无起获赃物,但在不远的小巷中,好几家门前都留有首饰、金银,显是那个散财盗做的。到了开封府堂上,他却始终一言不发,虽是没有招供,也还是被定了罪,押在死囚牢中。开封府尹将案宗上报刑部,不几日刑部批文下来,定了个秋后问斩。”
“算起来还有十余日,这散财盗就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