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环二对、绿玉环二对,贺仪黄金一百两!”
“户部尚书杨大人前来贺喜!送织金彩瓷瓶四对、郎红玉壶春一对,贺仪白银八百两!”
“光禄大夫吴大人前来贺喜!送子冈白玉和合二仙摆件一尊、三层绿玉熏球一个,贺仪白银一千两!”
“洪记钱庄孙掌柜前来贺喜!贺仪白银两千两!”
……
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知客的唱单声,一时间整个茗香楼开始人声鼎沸,门口洒金街也是人来车往,拥挤不动。茗香楼内送礼、收礼、唱单、记账,寒暄问候,喧闹异常。
江恩已经被尚小婷拉在门前,作着揖,脸上保持机械式微笑,迎接一拨又一拨贺喜客人,就像五星级酒店门口结婚的一双新人。
尚小婷现在也对江恩另眼相看,“师父,你怎么知道会来这么多客人?”
琥珀和碧月也很好奇,觉得江公子确实不是凡人。
“很简单啊,这是最简单的社会现象。”
“社会现象是什么?”
“就是百姓的风气,就是……就是人情世故。”这么一说,尚小婷和琥珀碧月都听懂了。
“这些人来,不是看你我的面子,也不是茗香楼的茶好喝,而是看八王爷和尚娘娘的面子。”尚小婷点点头,觉得说的有道理。
“小时候别人怎么对待你,是看你父母的财富和地位;等你长大了,别人怎么对待你父母,是看你的财富和地位。自古至今都是如此,这就叫人情世故。”
人情世故每个人都知道,只是没人像江恩这样总结出来,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琥珀和碧月更是有切身体会,不住地点头。
“就你什么都懂!哦,我明白了,皇上封你知事郎,就是说什么事你都知道!”尚小婷像是忽然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似的。江恩一听,这倒真有可能是赵祯封自己为“知事郎”的意思。
江恩眼看来的官员、富商多不胜数,一时也记不住那么多名字,只能先记住一些重要的客人,其他的人以后慢慢再说。
将近午时,门前“轰”的一声,人群像波浪一般向两旁分开,八王赵德芳来了。这才是今天的正主,江恩和尚小婷连忙迎上前去,众星捧月一般接进茗香楼。
来到厅内坐定,大小官员纷纷上前见礼,赵德芳一一点首致意。官员自觉地按品阶高低围坐在八王周围,爵位高的、一二品大员离得近些,爵位低的、三四品官员离得稍远些,至于名商巨贾则只能在厅外远远露个脸。
赵德芳一到,江恩吩咐马掌柜开席。品阶高的国公、国丈、异姓王、太尉、尚书、御史等与赵德芳在正厅,
稍低一些的兵马司、殿前司、光禄大夫、散骑常侍、御史中丞、开封尹等安排在偏厅,至于小一辈的公子、小姐、富商巨贾一律安排在二楼。
宋朝前期,男女交往承继隋唐之风还是比较自由的,真正开始男女大防是朱熹那个老夫子出世之后的事,也就是南宋以后,所以来贺喜的人中,许多人也带着女儿。怎么说这也算是京城最重大的社交活动,带着女儿露个脸,也许就与哪个王孙公子结了眼缘。
江恩和尚小婷在楼下挨桌敬酒,琥珀和碧月随在身后,好在水酒没什么劲道,酒杯也不大,二人敬完酒后来到二楼。
二楼座位也有讲究,主桌全是一班王孙公子、巨商子弟。早给二人留了空位,二人落座后,又是一番敬酒,好半晌才算平息。
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公子说道“听说皇上封江公子为知事郎,前朝至本朝都没听说过这个官名,不知道这知事二字何解?”这人是国丈安华之子安文,刚才待客时,重要的客人名姓和家人,江恩都已暗暗记牢,这一桌坐的也基本都能说出名姓。
“知事、知事,顾名思义,就是任何事都知道,这还不懂。”一个瘦弱公子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