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钿,看上去显得雍容华贵,想必是王妃尚娘娘。尚娘娘身侧站着一人,圆睁双目瞪着江恩,正是尚小婷。
江恩抢步上前,跪倒磕头“江恩叩见八王千岁、王妃娘娘,问王爷、娘娘金安。”
八王爷捋须笑道“江恩,起来吧,昨日多亏你在林中将我背出,否则还不知何时才能脱险。今日晚间特设便宴,也算是家宴吧,并无外人,你我把盏举杯,共谋一醉。”
尚娘娘也看着江恩,微微点头,以示嘉许。八王爷将手一摆,仆人正要调摆桌案准备开宴,门口太监匆匆来报“报王驾千岁、娘娘千岁,万岁爷听闻王爷昨日遇险受伤,特意登门看望,还请速速前门迎驾!”
八王爷一听皇上登门,非同小可,连忙命人大开中门,排摆香案,与尚娘娘步出中门迎驾。屋内只剩下尚小婷、江恩以及仆役使女,尚小婷两眼紧盯着江恩,看得江恩心中发毛,连忙闪过一旁,站到琥珀碧月身边。
时候不大,院外传来脚步声和八王爷的声音“圣上,请!”
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道“皇叔,不必拘礼。”
厅门外涌进一群人,厅内众人全都跪下行礼,江恩与琥珀碧月也跟着跪下。江恩偷偷用眼角看这个皇上,也就是仁宗赵祯,只见他年岁不大,应该和自己差不多。一张娃娃脸显得稚气未消,头戴闹龙冠,身穿滚龙袍,迈步走在前面,八贤王和王妃在后相陪。
等赵祯在正位就坐后,示意众人免礼平身,赵祯道“今天来得巧了,皇叔说正在家宴,好在我也不是外人,既是自家人就都起来落座吧。”
众人起身,八贤王、尚娘娘在上垂手落座,江恩和尚小婷在下垂手落座。
赵祯见江恩面貌陌生,问道“这位就是救了皇叔的义士吗?姓甚名谁,从哪里来?”
江恩见赵祯问话,连忙站起来,躬身答道“小子姓江,名叫江恩,是从……是从……”
尚小婷站起来道“皇上,他的脑子摔坏了,不记得从哪里来,也不记得家中以前是做什么营生了。”说毕忍不住掩嘴而笑。
尚小婷与赵祯年纪相仿,自来并不拘束,虽说从尚娘娘那里论起来,尚小婷还长赵祯一辈,但二人都是少年心性,自是不在意凡俗礼节。赵祯无聊时也常召她入宫玩耍,无外人在时,两人说话更是随意。
江恩脸一红,点头承认尚小婷说得不错。
赵祯一看江恩与自己年纪相仿,又是皇叔救命恩人,不由得起了亲近之心。说道“古书之中是有记载,有人头脑受到撞击后,不记得先前之事,不过这也无妨,你就在皇叔府中住着,什么时候想起家在哪儿再回去。”
江恩点头谢恩,赵祯道“既是家宴,都别拘礼,都坐着说话。”江恩与尚小婷闻言谢座。
赵德芳命人开宴,一时间珍馐美味像流水般端到各人面前,赵祯兴致颇高,频频与赵德芳举杯,江恩也陪着饮了几杯,口中感觉这宋朝酒水味道很淡,就像米酒一般,心道怪不得以前看小说,古代的大侠都是动辄就喝几坛酒。
赵祯举杯对赵德芳道“皇叔,契丹辽国逼我大宋年年进贡岁币,还有上好的丝绸茶叶,户部今日又递上折子,说府库中已是入不敷出,这皇帝当得真是太累了。”
赵德芳安慰道“圣上无须介怀,我大宋物华天宝,富甲四方,府库吃紧也只是暂时如此,若是皇上烦忧时,老臣愿陪皇上去汴梁城外打猎游玩。”
赵祯笑道“皇叔,你才打猎摔了身子,还敢出去打猎吗?”
赵德芳“嘿嘿”一笑“昨日之事是个意外,不过幸好遇到江恩,也算是虚惊一场。”
赵祯、尚娘娘都点头称是。
江恩回想历史上,北宋虽是富庶,但北方游牧部落屡屡进犯,不得不每年向辽国进贡岁币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不过两国间倒也由此获得百年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