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轻声叹息。踏步间，眼前一顿，这一方天地，竟完全没有空间。

看着这一切都未曾变的建筑，根本不像是有打斗过的痕迹。那一砖一瓦，都仿若未曾变化过一般！

也是，越是强大的力量，越是不见其表面。

打开木门，眼前的女子略显憔悴，“子胥，你暗叔如何了？”

子胥斐然，“他，死了。”

敏姨更是踉跄，“什么？子胥，你说什么？”

子胥，“敏姨，对不起！是我……”后面的话，实在是无力说出来。谁好？谁坏？如今的自己，是真的无力划分了。

不管是暗叔，还是眼前的敏姨，对自己，那简直就没法说。更是救了自己数次，也更是在数次帮助自己。

这些，自己又怎会忘记？

看着眼前的敏姨，脸色惨白无光。一时间，更是难再开口。许久后，且是低叹，“敏姨，我送你回去吧！”

有些沙哑的声音，“算了，我自己回去吧！”

看着那决然离开的身影，子胥低头不语。

缓步朝前而行，远处，一道消瘦的身影在雪雾之中。那白色的发丝间，仿若是等候子胥多时了，“你出来了？”声音有些低沉，更是有些沙哑。

子胥，“你……还好吗？”

林羽颤抖着耳朵，那蓝色的眼神转动，“你所说的，我都听到了！这一切，我都知道了。也许，我知道的有些晚了！”

见其手里抱着好几个陶罐，那泛灰的陶罐，称不上有多精致。但是上面所雕刻的字样，子胥却是也看得有些清楚。

超前走了几步的林羽，自是喃喃，“这些，都是夏怜给我的，也是他们所有人的发丝。就与杨苒放在一起吧！这身前，不管是仇还是怨。他们也算是相识了那么多年，如今啊，将他们放在一起，也算是了却了我们的夙愿了啊。当然，他们都想着解脱，恐怕是不会想着有来生吧！”

看着林羽手中的陶土罐子，子胥眼神明显变化。

两人走到那熟悉的林子间，墓碑有些新。上面薄薄的雪花，更是有些显眼。

见子胥发愣，林羽，“好了，喝一杯吧。”

也不知道是否是心情的问题，不一会，脑袋便也有些晕乎乎的感觉。回头间，只见那一几座凸起的小山丘，心里更不是滋味。

仰头喝上几大口，稍稍舒心的脑海中，更是回忆重重。

蔓雪林中座，浊酒半壶伤。

忆过往，将是少年芳华。

怎解我忧愁？

岂是这墓碑蔓草？

显然，此刻的子胥，内心着实有些……

林羽苦笑，“记得啊，第一次见你们的时候……”

莽莽野草，只是无声的招摇，默默静听人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