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回应;我停了下来,双眼狠狠的瞪着巨大的黄木门。
这会,在我心里黄木门已不是保护我不被风掐脖子的神仙了,是阻挡我找医生的坏妖怪。
瞪了一会,我眼睛都酸了,黄木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我生气了。
—双手紧紧地拽着门耳使劲摇晃,妄想我能让它屈服,可是没有任何作用,它只是发出“哐当哐当”的笑声。
我放弃了,心里恨恨的想,笑的真难听,比雷公打雷还难听。
摇累了,我打算坐在凳子上休息一会。
屋子里是有凳子,这个房间不大不小,黄木门进来走几步便是床,床铺旁边一左一右各有个小柜子,而靠近窗户这边的小柜子旁边便有个小凳子。
我走了过去,刚刚用劲大了,现在需要休息。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房间,光芒并不刺眼,甚至于有些黯然。
这倒不是说今天太阳不够热情,只是我和婆婆一起睡觉的这个房间的玻璃有些特殊。
它不是现在房间里那种透明的玻璃,而是一种青绿色的玻璃。
我挺喜欢的,以前没有发现,后来离开了这个地方,见到了新的透明玻璃才惊觉,原来我喜欢它。
喜欢阳光透过时所折射出的黯然的温柔,只是那个时候,我们早已经搬到新家,徒留青瓦黄墙的泥房子孤独屹立。
仿佛替我们坚守着什么。
但这就是很久很久后的事情了,当时的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喜欢。
毕竟不曾失去,又从何处懂得珍惜。
四岁的我只是看着地上黯然的阳光,干了件被嘲笑许久的傻事。
力气恢复了,我起身将小板凳搬到窗户下,靠近墙根立稳,踩着攀上窗户。
站在平时难以达到的高度,我神气极了,觉得自己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可以做成许多我平时做不成的事。
绿色玻璃窗被我轻松滑向右边,大片大片的阳光向我涌了过来,流在身上,流进屋子里,都明亮了,都暖洋洋的。
我下意识的眯起眼睛,双手抓着钢筋做的窗框,待适应了强光后。
便在院长里寻找起婆婆爷爷的身影,没有人。
我又扯着嗓子喊了两声,嗯,的确没有人。
突然想起黄木门打不开的事情,我猜应该是锁了。婆婆爷爷总喜欢让黄木门锁着我,再出门干农活。
虽然我知道婆婆爷爷是想让黄木门保护我,但我就是不喜欢。
不喜欢醒来只有我一个人,不喜欢以保护的名义将我留下来,锁在屋子里。
我将头向抓着钢筋窗框的双手挤去,直着进是挤不出去的,两只耳朵堵住了。
要像牛甩头那样左一下右一下才行,废了好大的力气,耳朵和脸颊都擦的红了,我终于将脑袋挤了出去。
然后心满意足的看向锁着的门。
小时候的思维和喜好总是那么让人奇怪又留有趣味,比如三岁小孩同四岁小孩的不同,比如猜测锁了门和亲眼看见的区别。
现在想想很多事情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也仅仅是不可思议。
那时的我可是急坏了,我想聪明的你已经猜到了,没错,我的头被卡住了。
唉!别人都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我是出头不容易收头进不去。
我恨啊,苍天给了我一个大头和脑子,我却走的匆匆,只记得带上了大头。
我真想敲敲我那大大的脑瓜,问,你是不是傻!啊,是不是!
知道门是锁的还非要亲自瞧上一眼,知道头挤不进去还硬要挤。
这下好了吧,你就卡在这里沐浴阳光吧,看看阳光把你晒化点后头能不能出来。
但人体又不是冰淇淋,怎么可能会融化,融化的只有我的意志。
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