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告诉我，纱布不防水。”

埋怨起他来了，如此刁蛮的女子，白岑生平还是头一回碰上。

白岑不打算揽事上身，“去医院做处理。”

“你就是医生，我找你。”毛小舞说的理所当然。

“医不好，另请高明。”

白岑又在下逐客令。

毛小舞不悦的瞪了白岑一眼，像是在赌气，坐在椅子上不动，手里还拿着那张招聘广告。

“白医生。”

赵大爷领着两个老同学来了。

“赵大爷来了，请坐。”

白岑露出浅浅笑意，他本就不爱笑，但来了这里后，有的时候，自己自然而然的就笑了起来。

“白医生，我有腰间盘突出，这几天正犯病，正准备去住院，老赵说你医术好，我就来试试。”

“您躺下。”白岑的手在大爷的腰椎上轻按了几下，“痛吗？”

“痛。”

“这里呢？”

“也痛。”

“大爷，您的腰椎确实有凸出，我无法为您根治，但能缓解病症。”

“能缓解就不错了。”大爷叹了口气，“白医生，就按你的方法医治。”

“我先给您针灸，会有刺痛，您忍忍。”

“放心，我忍得住。”

毛小舞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白岑，他对大爷们的态度温和恭顺，与对她截然相反。

“白岑，是女朋友吗？”赵大爷低声问道，这位面容姣好的小姑娘，昨天也在这里。

“不是，腿摔伤了。”

赵大爷“哦”了一声。

一个上午，毛小舞坐在椅子上刷手机，期间起来过一次，去洗手间。

“白医生，我们走了。”

“连续来三天，会有好转。”白岑将大爷们送到门口，“饮食清淡，这几天就不喝酒了。”

“老熊，听白医生的，把酒戒了。”

“好，戒。”

熊大爷的脸上挂着浓浓笑意，与来时的苦闷完全不同。

送走大爷们，差不多也到了中午。

“我渴。”

被晾在一边，毛小舞开始找存在感。

“自己倒。”

有饮水机，离毛小舞不远。

毛小舞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饮水机前，取出一次性水杯，接了一杯温水。

“你忙了一上午，也没见你喝口水。”毛小舞把水杯递给白岑，“白医生，喝水。”

“谢谢。”

白岑没有接过水杯，而是走到桌前，拿起水杯，喝了几口。

毛小舞的唇角有一丝抽动，她尴尬的把水喝完后，将手中的纸杯扔进垃圾桶里。

“中午了，白医生，我请你吃饭。”

“我有饭吃，你管好自己就行。”

正说着，萧父来给白岑送饭了。

“还忙着？”萧父问道。

“马上走。”

白岑说的是毛小舞。

“招聘的事情怎么样，有合适的吗？”

“没有。”

白岑拿起招聘广告，重现贴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