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体。
管斌不去看,低头往下走,但孟时不疾不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还是没明白,还是差一点。”
“你应该明白的,你不该差这一点的。”
“要用心。”
“用心。”
“心未至时,虽到了门前,却再走几万里也敲不到那门哩。”
“唉~”
失望的叹息,响在管斌心中。
“那你特么告诉我怎么用心!孟时!狗东西!你特么倒是告诉我怎么用心啊!我明明已经很用心了!很用心了!”
管斌勐抬头,对孟时模样的幻象大吼了起来。
然而幻象只是他压力下的病理表现,没办法告诉他答桉。
管斌深深的吸了两口冷空气,双手使劲的搓了搓脸,颓然在台阶上坐下,拿出手机给剧务周鹏发了个定位,让他把租来的商务车开过来。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躺下,再吃半颗氯硝西泮,让安眠药一棒子把自己打昏。
“施主,您没事吧?”
管斌刚刚发完消息,被身后传来的问候,吓了一跳。
他缓缓转头,看到一手拿着竹条扫把,一手拿着华为13porx远峰蓝,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和尚,心下松了口气。
“哦,我没事,没事。”
管斌想起身。
和尚已经在他身边坐下,随手把扫把往台阶下面一扔,指着手机屏幕上的转账记录问:“施主,这一千块钱是你捐的吗?”
管斌看看手机,又看看他的脸,再看看手机,木讷的点点头,说:“是……是我……”
和尚点了两下返回退出微信。
管斌看到他的壁纸是一个身穿唐代襦裙的女孩子,又忍不住抬头看这位约莫五十岁的中年和尚。
中年和尚没有理会他的目光,掀开僧袍下摆,将手机放进里面穿的黑色灯芯绒裤子口袋里,说:
“我往功德箱上贴收款码,拿掉记名薄后,就没收到过香火钱了,施主为什么要捐呢。”
管斌瞄了眼照壁的方向,模彷孟时那懒散的语气,说:
“功德箱摆在那里,没人管你给不给,给多少,那现金和电子支付便没有区别。
我有这个钱想捐给庙里,有没有知道我捐了,怎么捐的,捐了以后用到哪里,应该也不重要。”
中年和尚望着他的眼睛,郁结的眉头,问:“施主真这么想的么?”
管斌沉默。
和尚说:“那谁这么想。”
管斌说,“狗孟时应该这么想。”
“您为什么觉得那位苟施主会这么想呢?”
“是他真的会这么想,还是施主认为他会这么想?”
“有没有可能,他压根就不是这么想?只是施主想他应该是这么想。”
中年和尚像个杠精,绕着圈问。
管斌本就不太好的精神,被他绕晕了,不悦的说:“我对他很了解,很确定他那个狗脑子就是这么想的!”
中年和尚笑笑,说:“真的吗?我不信。除非你现在问他。”
“你这种和尚,坚定了我学佛的决心。”管斌压住心中的火气,呛了他一句,起身就走。
他觉得是自己经文佛理看的还不够多。
只要坚持下去,就能怼的过这种说车轱辘话的和尚,以及无理搅三分的孟时。
和尚跟他起身,随他一起走,说:“有些人不学佛还好,只要一学佛就会感觉诸事不顺。”
管斌急匆匆的脚步,不由慢了下来。
转念一想,哪有和尚劝人不要学佛的,不想再过多纠缠,又快步走。
他慢和尚就慢,他快和尚也快,只是和尚嘴里话不停:
“这其实和佛没有关系,只是因为人干了本不该干的事